“……”
眾人的嘲笑,並未讓餘生的臉色發生些許的變化,朱閣主還是看著他,他將手抬起,就如同一座山嶽拔地而起。然後,他將手靠近餘生,那種沉重的氣勢撲麵而來,就如同遭受山嶽的鎮壓。
餘生無法抵擋這種氣勢,但他就是一步不退,半點不低頭,雙眼堅定,直直地與朱閣主對視。
朱閣主的手,停在了距離餘生身前一尺的地方,他漫不經心地說道:“念你是客,也消費不少,今天我就不難為你了。至於我萬寶閣的規矩,解釋權並不在你的手上,我想如何解釋,你,管不著!”
“如果這便是萬寶閣的態度的話,那我便記住了。以後,我餘生若是再踏入萬寶閣一步,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以後,這裏所有人都會知道我的名字,而你萬寶閣,也會因此而後悔!”
麵對餘生的挑釁,朱閣主隻覺得他真的是一個瘋子,隻是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而現場也因為他的離開不再壓抑,但這時不少人看著餘生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對餘生另眼相看,並不是折服於對抗朱閣主不落下風的氣勢,而是在他們看來,餘生純粹就是一個很有錢而且傻不拉嘰的愣頭青,要是能夠在野外堵到他,怕不是能夠大賺一筆。
餘生自然是注意到周圍人的虎視眈眈,但他一點都不怕,因為他現在就住在修士公會,這個地方是最不怕別人找上門的。而且他也會趁這一段時間變強一些。
餘生正準備離開,鄧雅叫住了他,她滿心愧疚地說道:“餘公子,都是我的錯,讓你惹了個大麻煩!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和你沒關,我也隻不是看不慣罷了,以後我不會再來這裏了,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保重!”
說完,餘生離開了萬寶閣,隻留下一個背影給鄧雅。鄧雅看著餘生離去的背影,腦子裏想到的都是剛剛他對抗張修甚至是朱閣主那意氣風發的模樣。
出了萬寶閣,餘生並不怕張修找人堵他,他現在想要做的,是尋覓那一位陳平推薦的鍛造師,請他出手鑄劍一把。
餘生根據陳平給的地址,來到了西街,這裏相對於東街要相對冷清一些,但餘生並不在意這些,他來到了一間鐵匠鋪前。而這一間鐵匠鋪,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此刻,鐵匠鋪內隻有一個身材壯實的老者在錘煉,鋪內擺放的,都是一些尋常貨色,沒有半點修士武器的威猛,隻能是充當普通士兵的武器。
餘生進入其中,他來到正在錘煉鐵水的老者麵前,問道:“請問,閣下可是蘇伯庸前輩?”
聞言,老者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他抬起滿是汗珠的臉頰,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名字?你又是如何找到這裏的?”
顯然並未直接承認,但餘生已經確定,眼前就是陳平向他推薦的鍛造名師蘇伯庸。隻不過堂堂一個鍛造名師委身在這種小鋪子裏麵,餘生也不知道是他的興趣使然,還是說別有用心。
餘生淡淡說道:“是邊南修士公會總負責人陳平前輩推薦我前來的,說是您可以為我量身打造一把適合我的武器。這個地址,也是他給我的。”
“陳平嗎?我和他還算有些交情,但這並不代表,我會因為和他的交情而願意為你鍛造一把武器。你走吧!我最近在琢磨一些東西,沒有心情鍛造武器,而想要我出手,也不是你一個出得起的價錢。”
顯然,蘇伯庸遇到了一些事情,最近並不會為任何人鍛造武器,而他也可能因為自己遇到的事情,為了避人尋找,來到了西街這裏,偽裝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鐵匠。
聞言,餘生倒是沒想到蘇伯庸和陳平也隻是有些交情,看來他今天確實白跑了,而且聽這個家夥說,請他鑄劍怕也是一個天價,他現在因為買了一個玄級煉丹爐沒啥錢了,也隻能是放棄了。
餘生並未多言,他對蘇伯庸抱拳施禮,正準備離開,卻聽到蘇伯庸在低頭嘀咕著什麼。
“為什麼鍛造地級武器的時候,總是在最後關頭臨門一腳失敗?是火候控製得不好?還是材料的搭配有問題?亦或是,隻是我的問題?”
“難道,成為一個高級鍛造師,就真的如此遙遠嗎?我這一生,還有這個機會嗎?”
“……”
聽到蘇伯庸竟是因為這個而苦惱,餘生也能理解。畢竟常人在嚐試突破境界的時候被卡住遲遲突破不了,真的會很鬱悶,也非常影響一個人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