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攸寧想，如果他去當演員的話，那一定是上帝送給娛樂圈的禮物。
不過讓葉攸寧一愣的是他看起來很麵熟，但她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先生，你好。”
對麵的男人同樣沉默地打量著葉攸寧，她不得不先開口打破僵局。
“你好。”
許亦瑾也回過神來，沒想到隔壁的小姑娘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Carpo，而且她怎麼看起來像沒有認出自己一樣？
“是許總嗎？”
“不記得我了？”
許亦瑾走到了葉攸寧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葉攸寧作思考狀，但其實大腦一片空白。
許亦瑾提的是昨天在家門口見過一麵的事，葉攸寧卻以為他想說之前邀請合作的時候兩人見過。
不過葉攸寧實在沒想起來，隻好訕訕道：“不好意思啊，我記性不是很好。”
許亦瑾也不惱，正式介紹道：“Carpo小姐，你好，我是許亦瑾，久仰大名。”
“你好，失禮了。”
葉攸寧伸出手，許亦瑾與她回握，隨後兩人一起鬆開。
“無妨。”
鬆開手後許亦瑾道：“我欣賞你的作品很久了，又聽聞Carpo小姐年紀與我相仿，所以擅自把地點定在了這，不知道會不會冒犯到你？”
“沒事，”葉攸寧搖搖頭，“這兒還挺放鬆的。”
說這話的時候葉攸寧還是有些拘謹，即使許亦瑾有意收斂，但他混跡商場多年，身上的威壓還是讓葉攸寧感到無所適從。
“Carpo小姐不用緊張，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
許亦瑾話剛說完，林帆就拿著合同進來了。
見到葉攸寧他有一些吃驚，卻沒有開口，送完合同就悄無聲息地出去了，葉攸寧都沒注意到他。
“你可以看看合同，有沒有什麼異議。”
葉攸寧接過許亦瑾遞來的合約，即使有談書書已經把過關，但她這次也沒再敢一目十行粗略地看，而是一個字一個字把合同讀透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考慮到葉攸寧之前在這上麵吃過虧，所以許亦瑾並沒有催促她，隻是喝著咖啡，偶爾向葉攸寧投去幾眼目光。
“沒什麼大問題……”
葉攸寧一抬頭就撞進了許亦瑾的眼裏，她垂了垂眼，男人也淡定地收回目光。
“許總的條件很豐厚，能與Venus合作是我的榮幸。隻是我還有一個小問題，不知道方不方便問……”
許亦瑾挑眉，示意葉攸寧說下去。
“許總為什麼願意花那麼大代價選擇我？三百萬完全可以聘用一個更有經驗、更有影響力的設計師。”
許亦瑾坐直了身子，看向葉攸寧的眼神裏透著光。
“半年前我父親打算把Venus交給我時我做了不少功課，你的“永生”很抓人眼球，尤其是那件叫“虛無之門”的成衣。”
“那時就想與你合作了，可惜你消失了將近四年。等聽到你複出的消息，卻又讓圖綾的人搶先一步。現在這個機會好不容易擺在了我麵前，我肯定要牢牢抓緊。”
聽到“虛無之門”這個名字的時候葉攸寧就動容了，那件禮服是在她病發時設計出來的，清醒後她不止一次想毀掉這件作品，但最後還是選擇保留下來。
天才和瘋子隻在一念之間。
“永生”係列的壓軸不是這件，引發討論度最高的也不是這件，許亦瑾是她身邊極少數對這件禮服產生興趣的人。
也許他們接下來的合作會很順利，葉攸寧有這樣的預感。
許亦瑾見麵前的人突然陷入了一種思考，等了幾秒，剛想叫她回回神，就見葉攸寧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