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屹回來的快,溫覺夏戴上麵具的時候,見他是背身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而許屹轉身後,麵上卻是毫無波動,唇角還噙著笑意。
溫覺夏鬱悶的揭開青麵獠牙的麵具,懷疑的再次打量這麵具。
“你怎麼一點都不怕?”
這個麵具剛剛可是把一個小孩兒都嚇哭了。
許屹忍俊不禁,“那要不再來一次,我配合你?”
溫覺夏癟嘴,“不要,我才沒那麼幼稚。”
許屹無奈,拿出了手頭的東西,“那我用這個賠罪。”
定睛一看,溫覺夏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去買了根糖葫蘆,她接過糖葫蘆,心底微微一動。
古城中心有棵大榕樹,據說有百年曆史了,當初古城修建的時候特意將這棵樹留了下來。
溫覺夏和許屹隨著人流來到了這棵榕樹下,兩人環抱粗的榕樹大概有十多米高,枝葉繁茂,將周圍透過來的燈光都遮住了,樹底下的光線比周圍昏暗了一圈。
榕樹稍低矮的枝丫下掛滿了紅色的祈福布條,風一吹,密密麻麻的布條隨風擺動,看起來頗為壯觀。
溫覺夏來了興趣,拉著許屹去取了布條。
布條上可以用簽字筆寫祈願,溫覺夏筆尖懸空了半天,突然不知道該寫什麼。
她是父母親緣淡薄的命,上輩子母親死的早,和父親關係極淡,這一世也好不到哪去。
最初的心願是想快些回到原來的世界,但此刻她抿唇,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對這個世界有了眷戀。
思索良久,最後落筆的是一句萬事順意。
許屹個子高,輕鬆的抬手就將自己的布條係上了枝丫。
溫覺夏比他矮了一截,發現最下頭的樹枝都掛滿了,於是努力踮著腳尖去夠更高處。
低沉中帶了磁性的笑聲在上方響起,溫覺夏沒好氣的瞪了眼許屹。
許屹卻被她嗔怒的眼神看的心頭一跳,背脊仿佛有電流竄過。
他壓下心頭的跳動,枝葉擋住了大部分光,他的臉明明暗暗,看不清神色。
“要不要我幫你?”
“怎麼幫?我可不要你幫我掛......啊,許屹!!”
溫覺夏原本還以為許屹是要幫她掛布條,話沒說完就被強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視野陡然升高許多。
她嚇了一跳,但是感受著兩人突然貼近的距離和許屹身上淡淡的皂香,心髒不爭氣的跳的飛快。
隔著薄薄的衣裙,她能感受到許屹身上溫熱的體溫。
許屹:“快係吧,能夠到嗎?”
“能。”這簡直是綽綽有餘了。
溫覺夏將自己的紅布條係上了枝頭後,鬼使神差的往許屹係布條的方向望了一眼。
好像隱約看見了自己的名字,又好像隻是看花了眼。
見她係好了布條,許屹輕柔的將她放了下來。
榕樹底下人不少,一對兒小情侶也在溫覺夏和許屹旁邊掛紅布條。
女生拍了拍男生的手臂,沒好氣道:“你看看人家男朋友多貼心。”
男生撓了撓頭,“我抱不動你。”
女生被氣紅了臉,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