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約末一柱香前。
一名少年和一衣衫襤褸的散發男子行走在山中,那少年不斷地張望,似在尋找些什麼,而他一旁的男子,卻被少年用一根彎曲的竹竿“勾著”脖頸,那分明的竹節和那男子略顯吃力的表情明明道出了此物應當是竹,但那環繞男子脖頸的不自然彎曲竹勾又讓人疑惑它究竟是何物。
“水~水水水~水水…那裏有水呢?”
柳三歧哼著小調,牽著夏午,四處尋找著什麼。
“不知是心軟還是貪圖老子的戒指,但這小雜種死定了!”
夏午在心中冷笑,同時被捆住的雙手背在身後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何,但他麵上依然裝出一副虛弱的神情。
但似乎勝券在握的夏午始終都看不見,他身前正帶著興奮笑容的柳三歧。
“還在嚐試恢複靈力嗎?無妨,沒了因器,恢複那一點又有何用呢?他現在,底牌應該都已經出完了。”
柳三歧沒去理會夏午暗中之舉,反而開始在心中回顧著方才與夏午短暫的交手。
“而此刻他有,而我沒有的…”柳三歧目露思索:
“就是關於這山的信息!”
“他僅憑自己絕不可能脫身,那他引我去水邊,應該就隻有一個目的。”柳三歧在心中判斷道:
“靠他自己定然已是不足,所以,水邊一定有什麼東西,能夠幫他脫身!”
“首先不可能是人,憑此山之大,就算他與人結盟,這山內無數河流,誰知應在何處碰頭?”
柳三歧心中早就得出了答案:
“所以應當是,在這洛虞山內的水邊,很可能有什麼強大的生靈,強大到他認定我在它麵前絕無還手之力!”
“嗯,倒也難怪。”
柳三歧此刻也想通了在這山內見不到任何生靈的緣由。
“嘿嘿,那倒是再好不過!”
柳三歧想到此,不但沒有絲毫緊張,反而神情越發興奮,內心戰意高昂。
“不過…”
柳三歧稍微平複了一下心中的興奮,接著思索起了另一個問題:
“他就是為了逃走才引我前去,可那生靈如真的十分強大,他也必然會將自己置身險境,但他既然敢這麼做,說明…”
“他肯定有什麼保命之法我還沒有發現。”
柳三歧再度回憶起了先前的種種,他不相信夏午沒給自己留任何後路。
“是什麼呢?”
柳三歧思來想去,始終沒有想通夏午留存的保命後手。
“誒呀!也太慢了…”
柳三歧不知是因趕路還是因思考,似已有些不耐煩,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並蹲了下來,在地上猛抓了一把。
“走你!”
純白靈力突然在他手中彙聚成球,柳三歧站起了身但卻閉起了眼,直接將臂舉起,一手捏碎了掌中的靈力,一時間在柳三歧的麵前,沙石飛濺。
“這小子要幹嘛?”
一旁的夏午看著柳三歧這突然的舉動,心中滿是疑惑。
“噗通!”
少時,一道輕微的水聲從柳三歧的右前方傳來,他也隨之睜開了眼。
“有了!”
柳三歧麵露喜色,就要向前走去。
“哢嗒!”
一道清脆的微響突然從柳三歧腳下傳來,引得他低頭看去。
“嗯?”
柳三歧抬起腳,他順著自己的腰間看去,除了看到此刻已然掛在自己的腰間但原本屬於夏午的布袋外,就隻是腳下的幾塊細小碎石。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