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知道嗎?越北啊,最有意思的就是那鳥城,聽說啊,那巨鳥原本是律聖的坐騎,但在律聖坐鎮明聖宮後,就被派至越北……”
“大人,你知道嗎?我們這洛河在越北的最南,而那虞江,在越北最北,而往往夏日裏洛河水勢更猛,虞江水勢更盛則是在冬日。且聽說虞江的源頭啊,是一片星空,總有傳言說虞江是從天外而來,但越往北走,靈氣越發稀薄,所以至今無人能走至其尾……”
“還有啊,明明洛河是從南向北流,而虞江是從北向南流,但至今無人見過兩水同時出現,每當有人向北追溯洛河,或者由北向南追溯虞江時,一旦到了洛虞山附近,便都迷失在其中,過幾日後又不知怎地出現在了洛虞山外……”
“大人啊……”
“柳正!”
柳三歧的一道厲喝突如其來,嚇得本來滔滔不絕,兩眼放光的李屈一愣。
“在!”
在一旁一同聽著的柳正本就有些不耐煩,當即應道。
“你…”
柳三歧有些遲疑,似又有些頭疼,他一手放在頭上,思索了少許,道:
“陪他一會兒,我有些事…”
說罷,柳三歧就轉身向夜色中走去。
“誒?”
柳正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有些痛苦的神情說道:
“不是…前輩…這…好嗎…”
“大人,您要去…”
李屈見柳三歧要離去,此刻也回過神來,出口問道。
“建議你別動手,”
柳三歧似有些無奈,但很快他又轉身看向柳正,目光中帶著些理解的意味接著道:
“當然,隻是建議…”
話音剛落,柳三歧的身側便有一縷青煙出現,他的身形也隨著那煙逐漸消散。
……
“小賊,哪裏跑!”
“把道因留下!或者把你的命留下!”
“小賊,交出道因,我趙家許你客家之位!”
喊叫聲和威脅聲不絕於耳,莫樞延即便不回頭也能感受到身後追擊之人即使自己已然使出渾身解數也絲毫未減,且不僅如此,四麵八方都不斷有新的靈力將他鎖定,數之不盡的術法在他身側炸開,已然損毀了周遭近百的房屋和店鋪。
“究竟是誰!”
他此刻心中滿是憤恨地想道:
“除了李家之人外,無人可能知曉那條密道,也不可能有人知道這計劃!”
即便他身處如此困境,但再說也是李家最上位的數人,多年來的經曆也讓他在心中猜了個七七八八。
“那幾個老狐狸聯合要殺我?不可能,死了我,他們絕無可能奪這道因!所以是…李斷南這小子嗎?還是說……”
他的神情越發凝重,而身後的靈力洪流也越發磅礴與密集。
而盡管如此,他目前除了有些許疲憊以外,還尚未受傷,不知是運氣還是身法,各方圍攻都能讓他恰好躲開,且那各方的術法到達他身側時,空間似乎微微扭曲,隨後那本來朝向他的磅礴靈力便就此轉向至他處。
“尋常之法尚且傷不了老夫,但若是這樣下去,天地之力越發稀薄,能吸收的也越發稀缺,且老夫也亦然傷不了他們。”
他維持這種狀態已然是極限,且他心知這鬼魅般身法的代價即是大量的靈力,即便他已經在全力吸收,但也無濟於事,且體內的靈力連維持現狀都已有些困難,更不用說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