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修靈修,殊途同歸,轉律於因,以求自身逍遙,古往今來,成者不過爾爾。”
“但他們隻是成功,若要說他們已然自由,不過是放屁!即便成功,也不過是…………”
書至於此,字跡開始有些模糊,一股狂傲不羈的霸道之意赫然從這鬼畫符一般的古字中出現。
“以器載律,器不可斷律;以靈載律,靈不敢斷律;世間萬道,破律一法,唯有人,才可斷律!”
柳三歧目中露出沉思,這“斷律”之言,他至今未能徹底理解是何意。
“人修之法,需將背律之人………………………,在……………………………之刹那…………皆斷,…………降臨之前,瞞過…………,…………引於其身,待…………,便成自由之身!”
隨後便是一大片模糊的字跡,隻有少許字眼可以辨別。
“切記!切記!必需背律之人!若以常人為修,隻會一同被降下責罰!老夫……………,早已…………,殘害我柳家子弟無數,……已然………,隻怕已快要………,……為魔,感慨早年鎮守一方,如今若是………,大抵要死於同門之手,哈哈哈哈!”
一句像是警告,又像是自嘲的話語,有些模糊的記錄於書的末頁。
“嗯?”
柳三歧似是發現了些什麼,一行工整的字跡篆刻於書的背麵的最下方,因字跡太小,初看之時,柳三歧並沒有注意到。
“明聖宮第一三七屆聖前大比五千名——柳涑平”
這行字跡亦是古體,應是本就刻於這厚折之上,不似那些紅色字跡應是人為書寫。
“明聖宮?青往,你對此可有了解?”
柳三歧看著這行刻錄的字跡,摸著右側青痕,在心中問道。
“明聖宮,此界第一宗門,門下弟子無數,坐落於東西之間的虛空之上,鎮守於此,在虛空之邊界設城築牆,抵禦魔之入侵。”
青往平靜地回答,但語中有些許忌憚。
“你說的是那地圖中間的裂縫?”
柳三歧掏出從柳正身上得到的地圖問道。
“正是。”
“那魔究竟為何?”柳三歧再問道。
“魔分癡魔與智魔,癡魔隻若野獸,無意識,無靈智,隻有本能,對於破壞與殺戮十分渴求。”青往平靜地答道。
“而智魔有靈智,外形與人並無二致,亦可修律,亦可繁衍,但頭上生有利角,人們多借此辨別。”柳三歧細細聽著,麵露沉思。
“嗯…看來日後有必要去一趟明聖宮了!”柳三歧目中露出果決說道。
“主人,萬萬不可!”
青往急忙勸阻道,語中有著畏懼與緊張。
“為何?”
柳三歧有些驚訝,他從未見到過青往如此慌亂。
“屬下…不可言…”青往有些無奈道。
“不是,你這往昔,到底是怎麼界定的?什麼才算是往昔?有時又可以說,有時又不能說?”
柳三歧被青往的一席話說的有些許錯亂,此刻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可泄往昔,在於不可泄,眾人皆知,或此世常識,即便是過往之事,言之也不算泄露。”
青往略帶著些歉意地接著解釋道:
“而對於屬下,當與一事屬下與之再無新的因果產生之時,它對於屬下便成了過往,便不可再言,還請主人理解。”
“嗯…雖然沒完全聽懂,但你不能說就不能吧,明聖宮之事,我會再考慮的。”
柳三歧撓了撓頭,似已然不去在意地應道。
“此世常識嗎?哦!對了,青往,你修為突破的時候,見到過些什麼?這算常識嗎?”
而少許,柳三歧似突然想起了些什麼,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