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剛剛消失的忌憚,在看到鄭凡堪稱強大的車技麵前卻化作了敬畏,一個真正的農村人如何有時間學會開車。況且鄭凡的車技,沒有幾年的親自駕駛經驗根本不可能擁有。
本以為被他看清實質的鄭凡,再度蒙上一層神秘的麵紗。
對於魏冉和張瑾在一起鄭凡並沒有過多驚訝,二人畢竟在一個大院裏長大,或多或少有些童年的友情,或許魏冉對張瑾此時的行為作風很抵觸,但卻不是厭惡。何況二人的家庭此時陷入同一個困境之中,怎麼說都是共患難之人。
鄭凡沒有回答張瑾的話,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也懶得去找理由狡辯,不過這放在張瑾眼裏卻成了驕縱。
“你們怎麼會被堵到?那個新來的高個子,隻怕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吧。”
“沒有?看了今天的報紙沒。”張瑾冷嘲一句。
“張瑾的父親被雙規了,原先的調查組副組長劉勝是下一任副市長。我爸,我爸,已經調查結束,沒查出問題,還是教育局局長。”
魏冉的聲音並非慶幸的語氣,出現這種情況很明顯是有人在離間魏思明和張榕。
隻是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做,張榕和魏思明究竟做了什麼,讓那位如今風生水起的大佬下此重手。
“我送你們回家,老師那裏,我會幫你們請假。警方介入之前,不要擅自出門。”
張瑾正要反對抵觸,卻聽到不遠處突然傳來警鈴聲,“警察!”
“高興什麼,我現在開的車是搶來的。”
鄭凡不理會二人如何吃驚,車子拐入政府新區附近一條繁華的商業街上,帶著二人鑽入了川流不息的地下商場。
“張瑾,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家或者說你和那個新來的高個子究竟有什麼矛盾,在這種形勢下還要找人攔你,對他們並不利。不要告訴我那人沒有腦子之類的理由。”
張瑾被鄭凡質問,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但片刻後還是沉聲道:“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隻記得三年前我爸和魏叔叔實名檢舉了當時的副市長,也就是馬上要接替我爸的劉勝。劉勝被查出涉嫌在一項教育資金上動了手腳,之後便不知去向。沒想到三年後,他又苦心積慮的回來了。”
鄭凡絲毫沒有懷疑苦心積慮這四個字的真實性,這種潛伏的毒蛇最為可怕,處分後能再次回到原來的城市,甚至手握實權可以報當年之仇看似狗血,但非常少見。
劉勝此人,絕對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劉勝會上任的如此之快,以他對官場為數不多的了解來看,處分的程序基本都會拖很長時間,而且類似於副市長這種並非不可或缺的職位,完全可以讓其他市長暫代職權。
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調查甚至還未結束,劉勝便迫不及待的上位了。
他腦海裏隱隱浮現出一個想法,難道說上麵終於有了動靜,那位大佬開始迫不及待?
宿仇兩個字,的確能讓一些人蒙蔽雙眼,做出一些越線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