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斂動作一頓,無語至極地瞥了她一眼,而後氣定神閑道:“不過是看不得他好過罷了。”
“他有的,讓我得了又何妨。”
白斂也說不清楚對溫南卿是何種感覺,純粹的喜歡倒也算不上,隻是看不得她對自己如此踐踏,卻對淩羽真心相付。
但若是拿她來氣氣淩羽一定是個不錯的選擇。至於溫南卿,在淩羽未斷氣前是萬萬不能讓她死了。新仇舊恨,之後有的是時間與她一一清算。
李舒嗬嗬冷笑了幾聲,“這話你應該當著淩羽的麵說更好。”
同時心中不禁腹誹:看他會不會立刻剜了你的狗眼。
白斂忽視李舒敵對的眼神,大笑著快步走出了殿外,臨走時還囑托門外加派的大批人手嚴防死守,不容外人入內。
……
送走了白斂這個瘟神,李舒終於鬆了口氣,和白斂口舌之爭太過費勁,對著空無一人的宮殿,低聲一句:“人已經走了,出來吧。”
話音剛落,隻見兩個黑影從梁上飛了下來,其中的驚雲肩上還扛著一名昏迷未醒的女子,朝著她這邊緩緩走來。
李舒單手撐著下巴,身形微微傾斜,翹腿坐在梳妝台前。
絲毫未見剛才的心有不甘和怨氣衝天。此時倒是多了幾分從容與悠閑。
驚雲朝著她恭敬地行了個禮,便將那名女子放了下來。
“這姑娘與我不大相像,能騙得過他們嗎?”
李舒邁著步子,在其前蹲了下來,望著她的臉仔細端詳了一番,又抬眼看向環胸而立,麵色有點陰鬱的淩羽。
“這臉是追月用蠱蟲所製,她見過你,還描過畫像,旁人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行吧,倒也算不錯,還以為你會用男犯人替我,我很是好奇她究竟犯了何事竟能使你如此不快?”
“她是白斂安插在我內院的人。”
“原來如此。”
淩羽將那張寫著賀禮的冊子遞到了她的手中,李舒不明所以地接了過來,“這是?”
“你打開看看便知。”
李舒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入眼便是名列好的禮品名單,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這些都是給我的?”
淩羽點了點頭,“嗯,算是你嫁妝或是隨禮,東西已經送到你名下的錢莊。”
“這出手可真闊綽,不愧是你!”
李舒歡喜地將名冊收好,驀然想起剛才白斂的一番話,提醒他道:“你注意著點兒他今夜的動向,因為你,他都將注意打到薑眠身上了。”
淩羽平靜如水的眼神滲出點殺意,“放心,我已經將她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他不會找到的。”
李舒鬆了口氣,“那就好,你在這裏的府邸是不大安全,暫且還是別回去為好。”
“已經回不去了。”
“什麼?”李舒對淩羽這突如其來的回話疑惑不解,“什麼叫回不去了?”
淩羽大步走到窗前,將木窗推開,李舒也跟了過去。
順著淩羽的視線抬頭朝空中望去,隻見空中不遠處升騰起了白色的煙霧在玄色的深夜背景中甚是顯眼而就在煙霧下方,一座府邸此時已被燒的大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