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持,紀燃的下顎線條繃得很緊張,弧度淩厲,眼睛緊鎖著她:“虞殊,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虞殊擰起眉頭,紀燃他有些過界了,雖然這讓她有些煩,可卻又忍不住的回想起五年前的一幕景象,眸光微閃。

虞殊看了紀燃好一會兒,意識到紀燃的陰沉著一張臉的表情是在,吃醋?

虞殊看的不會有錯,此時紀燃的那張表情跟阿硯的是如出一轍,隻不過虞殊覺得自己怎麼也不會自戀到認為紀燃是因為自己吃醋發脾氣。

紀燃這人占有欲很強,平常大多數是散漫的,看人總帶著幾分情,實則骨子裏淡漠的很。

虞殊清楚的知道,紀燃隻不過是把自己當做他的所有物了。

如今她這個所有物公然的跳牆算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給他戴了頂不小的綠帽,這麼想來,紀燃這麼在意麵子的人會生氣倒是也算正常。

虞殊視線裏倒映著眉眼淩厲壓著暴躁的一張臉,微怔了瞬後,她無端的連那些不耐煩都消失的一幹二淨,眸子裏氤氳出一層霧氣聲音微顫:“你是不是吃醋了?”

一雙烏黑的眼睛仰頭看著他,眼神幹淨又透著緊張和一絲不易覺察的期盼,紀燃怔了怔,火氣不知為什麼一下子就散掉了大半。

紀燃語氣別扭的冷哼了一聲道:“誰.....誰吃醋了?”

任宏宇眼尖的發現平時拽的跟二百五的紀燃,耳廓處竟帶著抹不易覺察的紅,把玩著打火機的手甚至仿佛是因為慌亂的原因,微微一抖。

紀燃這一抖,那價值七百萬的打火機差點就掉在了水坑裏,任宏宇心疼了下,轉瞬就用一副見了鬼一樣的眼神盯著紀燃的後腦勺。

感情好,他燃哥這是在玩純情play呢?

紀燃有些失神的看著麵前比他矮了半頭的虞殊,她唇角微揚著,笑臉明媚,宛如冰川融化注入了靈魂,漆黑又瑰麗的長發自然地分成了兩側,垂落在胸口處。

他們的距離很近,紀燃幾乎都能看見虞殊側鏈上的細小的絨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透著得意和欣喜。

紀燃一時,看的呆了,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可等到反應過來,紀燃單手插著兜,試圖裝成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冷咳一聲:“瞅把你能的?我紀燃會吃醋?”

男生的頭發不長不短,黑色的碎發被風吹的有些淩亂,眼皮褶皺有些深,瞳孔漆黑且漫不經心,下顎線弧度流暢硬朗,別過頭時,他突出的喉結上下緩緩滾動著。

虞殊不再是如之前那般清冷無波的模樣,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睛明亮:“阿燃,我很喜歡你的,舍不得跟你分開,想跟你永遠在一起。”

“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阿燃,我最愛你了,你不是知道的嗎?”

虞殊那雙仿佛永遠清冷幹淨的美眸,此刻如同染上了這場綿綿細雨,霧蒙蒙的一層,顯得又亮又軟。

紀燃心頭一跳,唇線抿的很直。

這女人怎麼講了一堆廢話,她最愛自己了,他能不知道嗎?

紀燃在心裏無限嫌棄吐槽的時候,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翹起。

雨幕纏綿,紀燃的臉上的表情是放鬆的,有那麼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看到紀燃臉上那股子桀驁不馴的勁完全消失,他們不可思議的在紀燃的臉上看到了,溫柔。

可下一刻——

紀燃撇著嘴角,臉臭的要死;“老子是那種能吃醋的人嗎?”

“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