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眠絕對想不到自己隻是因為感冒沉沉地睡了一個下午,結果就穿越了。
疫情中後期一波一波的疫情終究是到頭了,隻有林小眠一個剛剛回家的大學生,因為在高鐵上不幸感染了現在被關在家裏。而恰好父母都去鄉下了,她隻能被困在房子裏等醫護人員來接她。
本來以為沒事的,臨睡前她還高高興興的在宿舍群裏告訴大家自己不幸感染的消息,作為寢室裏最後一個感染的人,林小眠堅信自己會沒事的。
可是到了睡著睡著,她的熱度越來越高越來越高,徹底沒意識前她意識到——自己好像要掛了。
鼻尖傳來熱騰騰的蒸汽,林小眠忽地睜開眼,隻見眼前巨大的蒸籠正工作著,周邊賣貨郎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叩叩叩,兩邊梳著圓圓垂髻的小孩正踮起腳站在木板上敲著,沒看見人,小孩脆生生地喊道:“林小姨!”
林小眠忽略了周圍奇怪的環境見狀走過去,隻看到一個穿著古裝豆丁大小的小女孩,她問:“小朋友,你找誰?”
小女孩看到林小眠高興極了!她跳著說道:“林小姨!我要三個白麵饅頭!”說著把粗陶碗放到櫃台上。
林小眠一臉疑惑,可她還是接過粗陶碗去蒸籠裏給小孩翻了,剛掀起蒸屜立刻升起白茫茫的霧氣,林小眠扇了扇熱氣把僅剩的幾個饅頭挑出了三個給小孩。
小孩放下三文錢,一蹦一跳地走開了,林小眠看著櫃麵上的三文錢,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穿越了。
林小眠歎了一口氣在店鋪前找到休息牌子,掛到店鋪前合上了窗。
林小眠走到店鋪背麵觀察,這是一個一層建築,前麵是店鋪專門用來賣東西的,背後則是住宅區,有四間屋子。林小眠一間一間看過去,一間是茅房小小的,另外一間裏麵的被褥和銅鏡從周圍的環境看應該是一個女人住的,隻不過或許貧瘠沒什麼裝飾罷了。林小眠走到銅鏡裏看到自己的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哪是她啊,這簡直就是天仙。一張標標準準的鵝蛋臉,下巴流暢的收攏成尖。一頭烏發漆黑發亮綁成球髻盤在頭頂中間點綴著紅色發帶,兩邊插著竹節釵。眉毛被修得纖細柔和如平緩的山丘一樣,眼睛圓不溜秋的,睫毛又密又翹。鼻子挺直,嘴唇小小的——標準的骨像美女。
襻膊固住衣袖,一身淡綠色的對襟短衫,下麵是一條洗到褪色的紅色百迭裙。
天呐,紅配綠!林小眠仔細看了一下上衣淡綠色並非是淡綠,而是洗到發舊褪色的綠。
林小眠仔細打量了這間屋子,看樣子應該是她住的。
林小眠又走到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連根蠟燭都沒有但是卻被打掃的一塵不染顯然是刻意保持幹淨等誰回來住呢。
另外一間關著門,裏麵的床上顯然躺著一個人,正粗口粗氣喘著氣呢,聽聲音是個男人。林小眠透過朦朧的窗看到被子裏的人正蜷縮著身體。林小眠想悄悄離開,腳不小心踢到了木樁,咚地一聲。
裏麵的男人聽到聲響,啞著嗓音慢吞吞地道:“娘子是你嗎?”
林小眠被迫推開木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學著古裝劇裏的說話方式假意道:“今日可好些了?”
床上的人艱難轉身,他坐起來歪著腦袋麵向林小眠笑著道:“娘子辛苦你這段時間照顧了。”
林小眠終於看清了床上人的模樣,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床上的人——腦袋就占了肩膀三分之二,四肢短短小小,一雙眼睛的間距極寬,聽他講話仿佛也隻有十幾歲孩子般的智力。林小眠深吸一口氣敢情自己在窗外看到的時候他壓根就不是蜷縮著身體,而是他隻有蜷縮起來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