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說。”徐行煙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那團紫煙似是一怔，它沒想到它都還沒說條件是什麼，她竟然就答應下來了。
“如果將來你入魔，我一定會親自斬殺你。”紫泉劍靈說完，周圍盡是一片沉默。
“你這也······”陸曉星出口打抱不平。
“小師妹······”葉輕寒正要阻攔。
徐行煙輕笑，打斷陸曉星和葉輕寒的話，語氣輕蔑，“就這？我答應你。”
她伸出手握在紫泉劍上，笑得天真爛漫，好像剛才那話不是她說出來的一樣，“現在能跟我走了嗎？”
紫泉劍靈無言，鑽入紫泉劍中，順勢讓徐行煙拔了出來。
紫泉劍的光芒照耀了整個石室，映在每個人的臉上，華麗璀璨。
“恭喜。”
“恭喜小師妹。”
眾人一掃方才的緘默沉悶。
“好啦，現在我們該怎麼出去？”徐行煙抱著紫泉劍。
幾人一下子沉默了，他們隻想著來時路，沒想過怎麼出去。
“我們原路返回？”
“問問它不就知道了？”秦青月看了眼徐行煙手中的紫泉劍。
徐行煙伸出一根手指，“啪”的一下彈在劍身上，翻出輕微的嗡鳴聲。
“我們怎麼出去？”徐行煙抱著紫泉劍問道。
紫泉劍沒有反應。
“裝死？”徐行煙眯了眯眼，又敲了敲紫泉劍，回應她的還是細碎的嗡鳴聲，她扭頭就對秦青月柔聲道，“師姐，你看它。”
秦青月沒有回答，回應她的隻有青劍出鞘的聲音。
“別別別，別這樣，有話好好說。”紫泉劍靈鑽了出來，“我帶你們去，哈哈。”
“請。”秦青月側身，讓紫泉劍靈走在前方。
秦青月則與徐行煙並肩而行，陸曉星三人走在最後。
五人並不講話，劍塚中隻有鞋踏沙石的腳步聲。
“師姐。”徐行煙並不響，卻在嘈雜的腳步聲中格外突出。
“嗯？”
“有件事，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們。”五人行動慢了下來，等待徐行煙的下文。徐行煙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其實我的確與魔族有些關係。”
“但我不是魔族。”
“我······”徐行煙再次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卻發現自己聲線顫抖，聲音已然有些哽咽，有些說不出話來。
“小師妹，不必勉強自己。”林無秋的手搭在徐行煙的肩膀上，安撫她的情緒。
“若你不想說，並不會有人勉強你。”秦青月看向徐行煙，平靜開口道，聲如春風，撫過她的心上，消解她的悲傷，“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我們信你。”
徐行煙見到四人堅定的眼神，眼淚如潮水般湧出，“啪”的一下落在地上，消失在塵土之中，她長長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扯出一個笑容來。
“謝謝你們。”
縱使身不由己，命運無常，還好遇到了他們。
······
行至甬道盡頭，碎光自狹小的罅隙中投射，光線的形狀讓人清楚地瞧見了塵埃的模樣。
“就是這了。”紫泉劍靈丟下這句話，鑽入紫泉劍中，沒了響動。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