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景黎想到這個可能便汗毛豎立。
方明煜的這番話,不像是假設,倒更像是一種暗示,暗示衛燕歌不會因此倒台。
而另一方麵,他清楚地記得,前世從沈岩出事直到他威亞戲出意外,衛燕歌在媒體麵前一直都是正麵形象,甚至在業內也沒有不好的風聲。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本不應該曝出衛燕歌被警察帶走的事,但到底是哪裏的改變導致的蝴蝶效應,景黎一時間沒法理清。
“我要出院。”
方明煜走後,景黎立即讓陳成去辦出院手續。
敏姐以為他是擔心劇組的事,便說那邊已經溝通好了,讓他安心待著就行。
“有工作動力是好事,但好歹也得等你退燒了再說,醫生說你肺部有點炎症,不好好休息到時候更嚴重了怎麼辦。”
到底是一出道就帶著的藝人,敏姐多少有些心疼。
“不用,我好得差不多了,剛剛護士給我量體溫時已經退燒了。”
景黎隨口扯了個謊,又說:“剛剛我媽打電話來說家裏有點急事讓我回去一趟,趁著有假我可以快去快回。”
敏姐隱隱覺得景黎在說謊,但想到剛剛方明煜來過,可能是為了和那小子在一起才這麼說,於是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同意了他出院。
景黎隨手裹了件灰藍夾克,一出門還是被冷風吹得打了個激靈。
他訂好最早一班機票,連行李也沒有帶就飛去了機場,全身上下隻有一個挎包。
景黎機場衛生間給沈岩打了個電話,“嘟——嘟——”的聲音響了很久,卻始終沒有人接。
他轉而去找通訊錄裏張月的電話,張月是沈岩這幾年新換的工作助理,他也是偶然在一次秀場上得到她的聯係方式。
“喂,您好。”一個女聲不疾不徐地接起電話。
“我是景黎,之前和你見過麵的你還記得嗎?麻煩告訴我沈岩的酒店地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張月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以專業的職業素養回答他:“不好意思,我們不太方便透露沈老師的住址,如果您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可以替您代為轉達。”
景黎頓了頓,道:“你現在可以聯係上他嗎?”
“當然。”張月堅定地回答,仿佛他在說什麼笑話。
“那麼請你立即聯係他,如果聯係不上……”
景黎正要說更多,通話卻突然中斷,檢查了一下,發現是手機電量不足。
恰好快到起飛時間,景黎決定先到達北城再說,在飛機上給手機充電。
另一邊張月看電話突然掛斷,隻當是哪個神經病打的騷擾電話,輕笑一聲沒有在意。
但放下手機的一瞬間她還是有些猶豫,重新拿起手機撥出了沈岩的號碼。
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要是平日張月隻當沈岩在忙,今天因為景黎那番話,倒搞得她心裏發慌。
她很想回酒店看看情況,但這邊還有事情也需要她處理,思慮再三,張月還是將地址發給了景黎。
景黎到達北城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夜風很冷,景黎將夾克的帽子套在頭上,拉鏈拉到了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