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說書先生醒木一拍:
“相傳在那南荒之地中有片仙境,那仙境之中有棵神樹,據說神樹盛而萬物生,可若神樹枯,則九洲滅。那神樹……”
第一酒樓醉香居裏說書人在樓下繪聲繪色地講著傳聞故事,而樓上的包廂裏坐著兩位衣著華貴的公子,一位坐的端正,溫潤如玉,一位隨意地靠在椅背上,盡顯懶散之態。
那位溫潤如玉的公子是京城出了名的“好脾氣”王爺翊王江茗洲。
而那位看上去懶懶散散的公子,是當今聖上最小的兒子,也是最不學無術的王爺閑王江棄,人也如他的封號一般,是個閑散王爺,每天淨知道喝酒聽這說書。
“老七,你不能整日都待在這酒樓中聽這說書先生說書啊。”江茗洲看著自己這個七弟,不愛談論政事,平日裏就愛來這酒樓坐上一坐。
“三哥,你不覺得他講的很有意思嗎?”江棄撐著腦袋看著樓下的說書先生口若懸河,講著他口中不知從何處得知的奇聞異事,不知是真是假。樓下的茶客有些也聽的認真,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神樹枯,則九洲滅?真有這樣的事?”江棄皺眉,好似在辨別這事的真假。
“神樹的存在是真,由祁家曆代家主看管照料。”
“祁家?哪個祁家?”江棄微微皺眉,似是在思考。
“那個勢力範圍極廣,手底下有眾多能人奇士,盤踞在江南一帶的祁家。”
“哦~~不認識。”江棄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在這酒樓聽說書,竟連祁家都不知!”
“三哥消消氣,消消氣。”江棄討好般給江茗洲倒酒,“這酒是醉香居裏最好的桂花釀,我覺著可好喝了,三哥你嚐嚐。”
“喝喝喝,淨知道喝酒,每日不幹正事。”
“你試試看嘛三哥,真的可好喝了。”江棄舉起酒杯遞到江茗洲麵前。
江茗洲接過麵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又看了眼臉上掛著討好的笑的江棄,無奈的歎息:“你啊,真拿你沒辦法。你不了解當今政事,沒點勢力傍身,今後可如何自保。”
“不是還有你嘛,我的好三哥。”江棄又給自己添酒。
“你也不能一直躲在我身後,三哥也不能一直護你周全。”
江棄不太樂意聽到江茗洲說這樣的話,有意無意地轉移了話題:“那個祁家很厲害嗎?”
“祁家世代家主以血滋養神樹,而祁家手下有一群身份不明的能人,均可以一敵百。”
“以一敵百?這麼厲害?”江棄瞪大了眼,“祁家這麼厲害,為何不自成一國?”
“老七!這話可不得讓旁人聽了去!”江茗洲神色巨變,這話若是傳到父皇或是皇後耳裏,江棄可就小命不保了。
“不必如此緊張,我不過一個草包王爺,什麼都不會,有哪位哥哥會專程來盯我的稍?難道三哥你會?”
“唉,該怎麼說你好啊。”
“所以那祁家為何不……”江棄適時地止住了話語。
“祁家本就是江南一帶的世族,早些年風頭更甚,就連一貫囂張至極的漠北王都懼他三分。
然樹大招風,就在前幾年祁家被大肆破壞,祁家家主及家主夫人也身受重傷,家主也因此卸下家主之位,其子繼任家主,成為祁家最年輕的家主。”
“祁家不是有以一敵百的能人奇士嗎,怎麼會遭到大肆破壞?何人有這等本事在祁家搞破壞?”
“不知,有傳言說是祁家內部出了內鬼,新家主上任後便給祁家來了個大換血。”
江棄手指摩挲這酒杯杯口,若有所思地看著樓下的說書先生:“這新家主倒是個雷厲風行的主,真有點想和他結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