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曆2023年,8月9日,立秋,14點30,賈辛市,一個中高檔的快餐廳。
薑黎衫被三個一米九的壯漢簇擁著從一輛邁巴赫上下來,再從門外走進來,引得不少人側目,隻不過用餐時間已經過了,餐廳裏的人並不多。
薑黎衫站在門口,朝裏望了望,心裏想著,“大家應該很好奇吧,一個一米五的女孩和三個一米九且凶神惡煞的壯漢,這麼一個奇怪組合究竟是來幹什麼的呢?”
“在那邊。”其中一個壯漢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哦,看到要找的人了。
薑黎衫率先走了過去,三個壯漢緊隨其後。
那邊,四人位的桌子上,坐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叫許遠傑,正是薑黎衫要找的人,他背對著薑黎衫。
薑黎衫坐到許遠傑對麵的空位上去,三個壯漢站在把許遠傑身後把團團圍住,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按住了他想起身的意願。
那種力量的懸殊,讓個一米七幾的男人隻能戰戰兢兢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薑黎衫眼睛裏充滿了柔情看著許遠傑,溫柔地說,“嗨,幾天不見,你大便是否還通暢?”
許遠傑看到薑黎衫,覺得薑黎衫想要纏著他。
而薑黎衫又這麼問,令他有點尷尬,又有點薄怒,最近大便確實不怎麼通暢,他不知道薑黎衫帶著三個壯漢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他首先怕薑黎衫纏著他,感受到三個壯漢的力量,他又覺得薑黎衫要找人打他。
許遠傑隻好壓低聲音說,“你想怎麼樣?要多少錢,你說。”
“噗呲”薑黎衫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以為你是在嫖娼啊?”
“我還不想當妓呢。”薑黎衫臉色一冷,邊說邊拿起許遠傑麵前的湯水朝他臉上潑了過去。
許遠傑被壯漢摁住,動彈不得。
放下湯碗,薑黎衫端正坐姿,繼續說到,“不過,如果你當時就爽快的給了錢,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場麵了,起碼能證明你心裏有對我的愧疚,可你沒有。”
“所以,也沒有什麼值得手下留情的了。”
“哼”許遠傑冷笑,扯了張紙巾,慢慢擦臉,“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不就是想找個有錢人嫁了,也不看看你自己,也配?”
周圍不知道誰“切”了一聲。
又有人說到,“聽這女孩的口音就不像是我們本地人,現在的女孩就是想攀高枝,那些外省的人總想嫁到我們西杭省來。”
“是來要錢的吧,哎~現在的女孩子啊,就是不自愛。”
說話的人忘了自己手上的茶水很燙,喝了一口,被燙得齜牙咧嘴,說不出話來了。
薑黎衫不怒反笑,“所以,你就肆無忌憚地來騙我,我就活該被你騙,是嗎?”
許遠傑冷哼,“不騙你騙誰?像你們這種女人就該騙,被騙過才知道不該癡心妄想。”
“我並不認為想嫁給有錢人有什麼錯。”薑黎衫淡淡地說,“不過你居然覺得你也算有錢人?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許遠傑冷哼,“反正比你有錢。”
薑黎衫低頭笑了一下,她隻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來之前她竟然還帶著一絲希望,希望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她有那麼一點感情。
許遠傑朝薑黎衫翻了白眼,“發你兩百塊的紅包,你看你,樂得跟個傻子似的。”
薑黎衫又笑了,想起自己當時的那個傻樣,她還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以為是男朋友在心疼她,過著苦日子,沒想到在別人眼裏卻是滿滿的嘲諷和看不起。
看著眼前這個滿眼嘲諷的男人,薑黎衫想起幾天前的自己從深城跨越千山萬水,滿心歡喜地來,還以為自己自己遇見了真愛,卻被騙了感情和身體,被丟在路邊時的慌張,以及在警局的絕望和無助。
薑黎衫收回心神,心裏默念,她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然後輕輕說道,“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你後半輩子的日子,所有的不順心,都不用控訴老天爺的不公,你隻要記住,那些所有的不如意都是你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