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想的總是美好的,現實會把它打擊的支離破碎。在林子裏麵埋伏了一整個下午。
除了把自己的耳朵和手腳凍得沒有知覺外,上官拓沒有絲毫收獲,
回到家,看著桌子上放著的一碗熱騰騰的白粥,上官拓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坐在已經破損,搖搖欲墜地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吃著滾燙的米粥,眼淚不爭氣的大顆大顆落到了碗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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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粥裏麵放了藥。
看著熟睡的上官拓,男人將刀和他還有幾擔糧食搬上了驢車。回頭看著擔憂的妻子,笑了笑。
“那小子可是要幹大事的人,怎麼能陪咱們這群糟老頭子朽壞在這裏呢。”
妻子沒有答話,仍然看著遠方,似是那不見蹤影的驢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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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裏是哪裏?”
上官拓醒來的時候,時候已過晌午,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荒野,沒有人煙,也沒有田野。呆呆的看著前麵慢慢走著的驢。
那是家裏唯一的驢,還有旁邊的行囊。
上官拓下車朝著反方向跑了幾步,跪了下來。身體顫抖了起來。
他也不過才是14歲的少年而已。
是啊,怎麼可能回得去呢?這驢又哪裏會沿著直線跑,他又哪裏能回到以前的那個家裏。人生又不是遊戲。
哭的沒了力氣,癱在地上,看著昏黃的天空,驢子走了過來,在上官拓的臉上舔了幾下。
“驢啊,驢啊,以後就咱倆相依為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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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上官拓的第十五歲在這個世界上。
他這一年在各個鄉鎮打聽。誰也沒有聽說過自己所在的家鄉。
誰也不知道,在過去的一年裏,有個平凡的家庭在少年的肩膀上平凡的擔下了一個家庭的希望。
當然,上官拓不是沒有想過,可能他來到這個世上就是個錯誤,是個失敗。
他為家鄉的人帶去了厄運,為家庭帶來了毀滅,最終,那裏的民不聊生,易子而食。
但每當他摸了摸腰間的刀,還有不再鮮豔的紅色布條,他的心中就不知怎麼的,能重新希望再次活下去。
緊了緊身上的驢皮衣,緩步朝著遠處的城裏走去。
天空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鵝毛大雪,可是此時的少年不再稚嫩,堅毅的眼神裏透露著對人們的無情,和對生的渴望。
“驢子,老夥計,走吧。”
那頭陪著他走了半年的驢,最終為了救他,被鱷魚咬死在沼澤裏。
那次他瘋了一樣,回過神來,他踩著一團稀巴爛的鱷魚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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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城外的士兵攔住了上官拓。
眼前的男人渾身臭味,一頭亂發,還有披著不知什麼生物的皮縫成的衣服。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幅乞丐模樣。
放任這樣的人進城,恐怕自己肯定會被郡主嗬斥的。
“如今正值郡主婚嫁大典,任何人不得進城!”
“呲!”下意識般,上官拓發出了一聲仿佛在罵著郡主是什麼東西一般。
雖然聲音比較小,但還是被守城的衛兵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