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華國,極北之地
朔風萬裏如刀。
三千鐵甲坦克,四十萬威猛之師,正在等待檢閱。
大軍賬中,一位穿著蟒袍的老者輕捏白玉棋子,聽著身邊五星上將的彙報。
“王爺,那人封號已定,由天策戰神晉天策王,掌帝國虎符,統帥天下兵馬。”
聞言,他呼吸一滯,棋子從手中跌落。
大好棋局,頃刻崩盤。
老者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
這位北部戰區之主,華夏金字塔頂尖的小撮人之一,權勢滔天。
但,有一人,卻成了他後半生的夢魘。
那人,曾自立墳塚,孤軍深入,半日之內攻破了號稱“鋼鐵堡壘”的狼國皇都!
也曾領軍兩萬,鐵騎奔赴三萬裏,克八大名將,滅十國盟軍!
彼時,他不過一少年!
少年胸懷淩雲誌,氣吞萬裏如虎。
鐵騎驚夢,江山如畫,睥睨天下豪傑。
萬千璀璨將星,在他這一輪烈日當前,都黯然失色。
他,就是沈烈!
“終究是本王輸了,取天耀劍來,送到京都去吧!”老者歎息一聲。
天耀劍雖為當世第一名劍,也不知,配得上他否?
“沈烈封王的消息一出,各部皆攜厚禮相賀,可不見正主,隻發現......”
“發現什麼?”老者逼聲問道。
“隻發現虎符,被門口兩小兒當做石頭投擲!”
什麼?
老者雙手顫抖。
自己一生的追求,在沈烈眼裏竟棄之如糞土。
他笑了,那是一種慘淡的笑容。
“沈烈,本王終於明白,為何天下名將皆不如你......”
另一時刻,江州城內,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穿過長街。
後座車廂內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五官凜冽,俊朗非凡,眉目間盡是肅殺之氣。
“江州,別來無恙。”
闊別七年,重臨故土,沈烈感慨萬千。
當年,他的母親本是周家私生女,外出三年,回來時,竟帶著一個孩童。
這個孩子,便是沈烈。
無論周家如何逼問,她始終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周家引以為恥,對母子二人百般欺辱。
但母親感念周家養育之恩,仍叮囑沈烈,要盡心盡力的幫助周家。
於是,他白手起家,創立了青遠集團,幫助周家,從一個三流家族,成為一流家族。
盡管如此,周家始終視他為外人,對青遠集團眼饞不已,表麵上恭敬,背地裏卻罵他是野種,是卑賤的下人。
後來,更是恩將仇報,設計將他灌醉,送到了表姐的房間,汙蔑他對表姐圖謀不軌。
那個雨夜,他被打斷四肢,丟到了泥濘裏,受盡唾罵,尊嚴被一次又一次踐踏。
第二天,周家以強/女幹罪,將他送進了監獄。
自己對周家盡心盡力,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他被捕入獄的第十天,母親也被趕出了家門,積鬱成疾,重病而亡。
那一天,他眼含血淚,發誓要讓他們百倍奉還!
之後,他被秘密調出監獄從軍,曆時七年,以蓋世戰功封天策王。
現在,他歸來了。
冬日的天空中,驚雷炸響,似要將蒼穹都撕裂。
“西山陵園。”沈烈平靜下來,開口吩咐道。
一騎絕塵,駛入陵園。
沈烈從吉普車上下來,一名魁梧男子緊跟其後,眼神敬畏有加。
沈烈手持黑傘,徑直走向一座孤墳。
那裏野草成堆,幾乎要將墓碑淹沒。
孤墳左邊,搭建著一座雨棚,站著十來位扛著鐵鍬的男子,遠遠瞧見沈烈兩人,目光極為不善。
“小子,給老子站住!”
為首的名叫張濤的寸頭青年走上前擋住了沈烈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