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te不知道帝爵病了這麼久,何況還是為自己所累。她以為帝爵是想通了,所以最近的舉動才收斂起來。
女人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像是在沉思什麼。男人見女人不言不語,抓住機會,立刻掛斷電話。開口,“與您關係不大,主要是我自己的問題。”
“倒是您,方才我看您似乎崴了一下腳,可有大礙?我對此略通一二,不知您可否讓我查驗一下?”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大提琴般娓娓道來、悠揚動人。
女人的嘴巴微微張開,像是在下意識地發出驚訝的聲音。“多謝您好意,我並無大礙。”帝爵果然心思縝密,一路上,她強撐著走著,自以為不會被發現。誰料,被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好。”男人應了一聲,沒再堅持。white很需要邊界感,觸碰她的腳,太過私密,對於這種性格的人來說還是唐突了。
見氣氛又要冷凝下來,帝爵想起了他那幾個朋友說過的話。男女兩人獨處時,不能讓場子冷下來。總要說些什麼,不能留給女生瞎想的時間。因為越想越容易產生距離,出現問題。
而在white看來,這實在有些詫異。帝爵主動開口,一反常態,喋喋不休地說起來,從他小時候的事情開始講。女人雖沒什麼興趣,但知道打斷別人是不禮貌的,何況帝爵在努力調節氣氛。雖然她不理解男人的做法,但她尊重他。於是,在男人說話的間歇裏,white會時不時應兩聲,“嗯”、“對”、“是的”諸如此類。
後來,他們談到這件事時,女人說,和女生聊天,你要找共同話題,不能一味自顧自地講,還好我當時很有禮貌,沒走。
男人看著女人,眸子裏滿是笑意,“隻有你,覺得自己想走便走。其他女人,她們得不到與我共處的機會。況且,我當時是想刺激你記起幼時的事,這才是主要目的。”
約莫十幾分鍾後,一輛車子冒雨開了過來,停在帝爵的勞斯萊斯銀魅前。隨後,駕駛位的車窗緩緩下降,一張俊美精致的臉出現在二人的視線裏。
忽然,一股莫名的危機感湧上心頭,男人眉頭微蹙。顯而易見,這人是為white來的。來人看起來有些纖細瘦弱,身體線條非常明顯,似乎沒有任何多餘的脂肪,讓人覺得弱不禁風。
而蒼白的肌膚、迷離的眼神、微張的鮮紅色嘴唇、黑如夜空般的及肩長發讓男人身上帶著一種病態的執著和偏執。此刻,赤葵雖然笑著,但那笑容卻能使人從心底裏生出寒冷來。
帝爵仔細端詳了一番,心中警鈴大作。white怎麼會和這種見不得台麵的人混在一起呢?不算昂貴的衣服、陰鬱的氣質,讓男人足以斷定赤葵並非什麼大富大貴之人。
“厭爺,我來接您了。”赤葵的姿態畢恭畢敬,眼睛緊緊盯著女人,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是white的侍衛,他的職責和使命隻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