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勸說了沅清許久,昨日還不惜放狠話惹怒她,到頭來還是要空虧一潰?
夏嶼忍住被抓的疼,垂頭不願意說話,夏老夫人更用力了:“嶼哥兒!”
“老夫人,既然嶼哥兒不願意也不必勉強,此事就當做沒發生過吧,以後也不要再提。”沈沅清道。
“那怎麼行!”夏老夫人可不同意,她把夏嶼往沈沅清麵前推了推:“嶼哥兒,快說你是願意的。”
夏嶼並不知道這件事對他而言有多重要,他隻知道他不能和沈沅清一起,也不想再惹他娘生氣。
“曾祖母,我不願意,我就是不願意!”夏嶼說罷掙開夏老夫人的桎梏跑了,夏老夫人氣的要死,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還不是他這個兔崽子。
“老夫人,您聽明白了,我也聽的一清二楚,此事到此為止。”沈沅清看起來有些生氣地離開了鬆鶴堂。
“你看看這都叫什麼事啊?我也不管了。”夏老夫人氣惱地甩袖子坐下悶氣道。
夏嶼跑去了青雪院,薛柔一看兒子受了委屈的模樣緊張地問:“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
夏嶼撲到薛柔懷中,委委屈屈把事情全說了。
薛柔聽完又氣又恨,她還沒死呢,就這麼明晃晃打她兒子主意,這段時間薛柔一直忍著,但夏嶼是她的底線,這個底線碰也不能碰。
“若是夫人瞧我不順眼,大可以衝我來,嶼哥兒隻是個小孩子,他什麼都不懂,求夫人放過嶼哥兒。”薛柔哭上了玉華院。
“薛姨娘好巧一張嘴,兩句話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你倒是仔細說說,夫人何時正眼瞧過你?又何時針對過小少爺?”程媽媽怒罵,把薛柔頂了回去。
“夫人何必否認,難道不是夫人向老夫人提的把嶼哥兒放到身邊教養嗎?”薛柔道。
“笑話,堂堂主母,哪有上趕著教養庶子的?奴婢勸薛姨娘認認小少爺的身份,若不是老夫人出麵,一個庶子也配。”程媽媽言語間充滿了不屑。
薛柔隻覺撲麵而來濃重的羞辱,是她自取其辱了嗎?可是夫人巴巴的給嶼哥兒送東西一事,又是人盡皆知的事。
薛柔仿佛找到了證據:“若夫人真的不想,又何必三天兩頭給嶼哥兒送東西?”
“哼,若薛姨娘對這個有微詞,以後小少爺那份就由二房三房的小主子分了去,薛姨娘,這可是你要求的,小少爺那裏,奴婢也會與他說明白的。”
薛柔一慌,是別人也有的,如今因為她嶼哥兒的要沒有了?
“不……”
程媽媽哪裏還肯聽薛柔廢話,直接把人攆出了玉華院,“薛姨娘有不滿之地大可找老夫人說去,以後夫人也絕不會過問嶼少爺的任何事。”
薛柔很不服氣,憑什麼別人有的她兒子沒有?她兒子也是府裏的主子,那是他該得的,她還真要上鬆鶴堂去,垂珠驚恐地攔住她。
“薛姨娘,您容奴婢說句話。”垂珠第一次覺得自己伺候的是個傻子,庶子變嫡子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偏生薛姨娘啥也不懂,還有理鬧到玉華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