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凡停住了腳步,坦白之前他心裏就希望溫婉可以真正理解他,現在他也真的如願,讓他這個大多時候都孤單一人的人第一次感到不孤單。
“謝謝。”顧若凡發自內心地說道。
“謝什麼,我去取電腦,我們要盡快把知道的線索和信息理清楚。”
說完,溫婉就去了房間,等溫婉出來時,顧若凡已經開始查瓷片了。
“你要不先去睡會?”溫婉關心地說。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忙來忙去呀,兩個人效率也更快些。”
說完不等溫婉回應,顧若凡又指著瓷片上的劃痕說,“這是‘朔’字和‘洞’字。”
“朔?陰曆初一?”溫婉見他堅持,也就分析起來。
“對,今天既望陰曆十六,昨天滿月是望。”
“不過,我看這劃痕挺新的,倒像是剛刻的。”
“應該是,至於上麵刻的洞,到底是墓室還是甬道旁邊的那個?”顧若凡好像想起來什麼,“對了,我今天去的時候,甬道旁的洞消失了。”
“那就應該是這個,畢竟墓室的話,今天也可以去。不管怎麼說,下個陰曆初一我們要去一趟。”溫婉想了想說。
“好,瓷片差不多就這樣。”顧若凡看著手上的瓷片,突然說,“獨孤真穿的是唐朝衣飾,奇怪的是那個有青花瓷片的墓室至少也是元朝,那麼大量最有可能是明朝。”
“那接下來就從獨孤真和朱拱構兩個人找找線索吧。”溫婉打開還抱在懷裏的電腦,纖細的手指敲下一個個字。
“怎麼樣?你查到了嗎?”溫婉看著突然靠在沙發上的顧若凡。
顧若凡搖了搖頭,“這兩個人都查不到。”
“那就換一個方向吧,我們好像忘了墓室還有一個不一般的東西——懸棺。”溫婉仔細回憶了一下。
“鐵鏈懸棺是道教獨特的入葬方式之一。”顧若凡看著電腦,快速地讀出來。
讀著讀著,顧若凡突然激動起來,“而且,這是北宋年間宦官羅淳在茅山修道時,偷偷地挖開陶弘景的墓才發現的,也是從那時起流傳下來的。”
“還有,獨孤真頭上戴的是碧色紗羅冠,她應該也是信奉道教的。”顧若凡越說越激動。
“也就是說,那個墓室不是獨孤真當時入土的那間。不是占了別人的就是她自己另建了一間。”溫婉順著說下去。
兩人欣喜的心情溢於言表,仔仔細細地把今晚分析的線索記錄下來。
“目前看下來,就是這些了,接下來就休息吧。”溫婉抱著電腦起身,朝著顧若凡笑著說。
顧若凡看看右下角淩晨四點的時間,笑了笑,說,“還用我陪你嗎?”
“天都快亮了,你自己休息好吧。”溫婉頭也不回地回到房間。
顧若凡伸了個懶腰,回到房間,躺下就睡著了,兩個晚上都沒睡好,他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