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燒烤店。高釩和王丞坐在店裏東北角靠牆的位置,二人中間的烤盤滋滋冒響。這家店開業不久,但味道很好,高釩幾乎每次看完小說都約王丞出來吃飯。盤子裏的肉很快見了底,王丞起身去拿肉。
“祭幕要開始行動了,之前都是背地裏小規模行動,這次要搬到明麵上了。”隔壁桌有聲音傳來。這聲音很小,可高釩聽力本就異於常人,這話傳到他耳朵裏雖然斷斷續續,但還是聽得到大致內容的。高釩詫異,這和他剛看完的小說裏的組織名字一樣,這兩人小說看入魔了吧。他側眸看去,隔壁桌是兩個中年人,正在低聲輕語。兩人都是大眾臉,放人堆裏看十分鍾都記不住長相的那種。似察覺到高釩的目光,其中一人回頭看來二人視線對上的一刹那,高釩視線裏闖入一個身影。是王丞,他端著兩盤肉坐下,高釩收回目光。
吃完飯二人回學校,放學後結伴回家。隔天清晨,睡夢中的高釩被老媽叫醒,飯桌上老媽打開電視。高釩被電視上的新聞吸引了注意力:昨夜一批人無故消失,目前原因尚不明確,現已成立調查組展開調查,請大家不要驚慌。高母看完後感慨:“現在這世道到處是危險啊,兒子你出門在外時要注意安全啊。”
吃完飯下樓,王丞踏著自行車已經等在那裏。高釩蹬上自行車,馬路上兩名少年並肩騎行著。“聽說了嗎,昨晚有好多人失蹤了,今天我路過派出所裏麵都空了。”王丞說道。聽到這裏高釩不禁汗毛倒立,他清楚的記得小說中剛開始也是有人失蹤的。如果真的跟小說一樣,那麼昨晚失蹤的就是國家武裝力量。
高釩一轉車頭:“去消防站。”隨後便揚長而去。消防站門口,高釩停下車子,王丞緊跟其後,他停好車子,走向消防站。現在是早上七點,消防站還沒有上班,可平時無論如何門衛處都是有人的。高釩透過自動門看向門衛處,桌子上有個燒水壺,壺的底座上有水蔓延到桌子上,水的周圍有幹掉的水跡。高釩心裏了然,這周圍的水是壺裏加的水太滿燒開過程中溢出的,地板上還有幹了一半的水漬。顯然水燒開後這裏沒人收拾,甚至那人都沒來得及喝。
高釩不願相信,恍惚回到校園中,他記得校園裏是有一名交警。負責指揮學校門口交通,可是今天沒有看到王警官在校門口指揮交通的身影。
如果跟小說情節一樣,今晚還是會有人消失,他記得小說裏第二晚消失的是嬰幼兒。高釩還是覺得一切不太真實,他不願相信這一切。但是保險起見,他叫上王丞,二人約定今晚在自己家看看會不會再有人消失。
晚上到家後,王丞已經知道高釩的推論以及小說和現實的相似之處。二人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當時那部小說,可任憑高釩如何翻箱倒櫃,那本就小說像是人間蒸發了。無奈中二人隻好打起精神,拿出手機時刻關注互聯網。可到了淩晨後,困意席卷高釩全身,任憑他如何控製都沒用,最終他閉上雙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