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正是傅臣霖出國留學回來的大哥傅正聰。傅正聰人如其名,聰慧過人,也喜歡學習研究,搞那些傅老爺看不懂的學問。傅正聰和傅臣霖兄弟二人關係和睦,兄友弟恭,傅臣霖願意代替大哥接任傅老爺的活兒,傅老爺也樂意讓大兒子追求那些學問。
傅臣霖看到他大哥,剛才的心煩意亂被平息了不少。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傅正聰麵前,喚了一聲:“哥”
傅正聰看到弟弟也十分高興,一把抱住了傅臣霖,這才發現兩年不見的弟弟長得比他高了。兩年前他走的時候傅臣霖和他差不多高,如今已經大他半個頭了。
“阿霖好久不見,這兩年你過的好嗎。我在倫敦的日子裏,每天都很想你。”傅正聰放開了抱著傅臣霖的雙手說道。
“一切都好,大哥呢,大哥安康嗎?”
“我也一切都好,倫敦的風景很美,人也很美,我在那裏學到了很多,以後慢慢講給你。”
“好,大哥吃飯了嗎。已經中午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嗯,正好跟你敘敘舊。”
淩晨一點的北京居然還有明亮的燈火。白景坐在床邊,看著遠方的月亮,想著操蛋的夢和夢裏的人。
他在夢裏看到了一個十分複古的地方,綠帽燈和那種民國時期的電話,一個帥氣逼人的人,看起來溫文爾雅,禁欲,雅正……所以他就拿起了桌上的筆在紙上寫下了那兩行字。他在醒來的時候似乎還聽到了那個人問他的名字。
夢裏的一切都很真實,筆的觸感。
白景總覺得自己這幾天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不然怎麼前有泳池後有夢。
而在餐廳裏,傅臣霖把自己從昨晚到今天的事講給了傅正聰聽,傅正聰很了解自己的弟弟,這種小古板斷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而自己的一位朋友也和他講過類似的經曆,所以也認真的替弟弟分析。
“你的遭遇,我在倫敦的一位華人朋友也遇到過,她在兩個月前剛回國,名字叫蔣思思,是張家的養女,聽父親說我們和張家最近有生意上的來往,不如找蔣小姐幫忙?”
“蔣思思?這次我們從張家進購的貨物就是就她負責押送的。”
“不會這麼巧吧。”
此時兩人都不出聲了,等到吃完了飯,兩人又去了從前的一些舊址回憶往事。等到傅臣霖回到家時,天已經全黑了,他和傅裏做工的人道了晚安就去睡覺了。
也許是和傅正聰逛累了,他連報紙都沒看。等到入夢後,他又回到了那個不太一樣的世界。他又看到了那個少年,唇紅齒白,形貌昳麗,尤其是少年的腰,看著不盈一握。他跟著那個少年,少年吃了早飯,跟阿姨說了再見就出門了,少年好像看不見他,全程沒和他說話。他跟著少年出了門。
白景總覺得今天從起床到現在,似乎都有個東西跟著他,這讓他很惶恐,就連去學校的這條路都顯得格外長,走到這條路最大的樹旁邊的時候,他的鞋帶開了,他就彎腰去係鞋帶了,等到再次抬頭的時候,他麵前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很眼熟,好像是……他想起來了,這是他夢裏的那位大帥哥!
“臥槽,哥們兒你誰啊?”白景被嚇得後退了兩步,差點就站不穩了。
“傅臣霖,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傅臣霖對少年突然能看見自己這件事表示十分驚訝,但他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
嘶,是這個味兒了,他在夢裏夢到的男人,和現在站在他麵前的不能說大相徑庭,隻能說一模一樣。
於是他也學著他說道:“免貴姓白,叫白景。哥們兒,我好像見過你,你昨晚在我的夢裏。”說完白景就意識到了,這句話不純純搭訕語錄嗎,還是撩妹那一類別的,於是他連忙解釋道:“你昨晚真的在我的夢裏,好巧,昨晚夢到了你,今天就見到了你。”說完他就覺得……更他媽像搭訕的了,於是他果斷選擇了閉嘴。
而傅臣霖正被他短短兩句話震驚的說不出話,等到白景不出聲的時候他才道:“實不相瞞,我也夢到過你,你好像溺水了,我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