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行!蘭蘭的事不僅僅是套路貸那麼簡單。”
“對方是有的放矢,直奔蘭蘭來的。我甚至懷疑,就連蘭蘭都不是他們的真正目標。”
“他們真正要算計的是我們兩個。”
此話一出,高啟強頓時吃了一驚。
“什麼!哪個混蛋幹的?”他啪一拍桌子。
高啟強的雙商不在弟弟之下。
在短暫的暴怒之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愕然問道:“你是懷疑泰叔和程程!”
高啟盛徐徐點頭。
“他們兩個究竟誰才是幕後黑手,現在我還說不清楚。不過,這兩件事情趕在一起,我絕不相信這是巧合。所以,這件事不可能求助泰叔。”
“而且那個放貸的孫興,也絕非善類。處理起來,相當的棘手。”
高啟強聽完,不禁怒火中燒,“直接對我們的家人出手,這一招心夠歹,手夠黑。要是讓我知道是泰叔和程程,我非扒了他們兩個的皮不可!”
高啟盛安撫自家大哥,讓他千萬不要妄動,“我們的實力太弱,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所以,談判還得繼續。泰叔的鴻門宴,我們還要照去不誤。”
“我們兩個都走了,蘭蘭怎麼辦?”這是當前高啟強最擔心的事。
他可以不在乎錢,也可以不在乎命,但是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家人。
尤其是這個最小的小妹。
高啟盛沉思了片刻,“這件事交給我。”
半個小時之後。
高啟盛、高啟蘭兩人同時走出了白金瀚,上了一輛出租車。
很快,出租車彙入公路,消失在茫茫的車海之中。
上午9時整。
當高啟盛再次出現時,已然隻剩孤身一人。
高啟蘭已經消失不見,不知去向。
兄弟兩人無比默契地誰也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
上午11時30分。
一輛豪華上午駛進北郊別墅。
這裏曾經是徐江的家。
徐江被滅之後,白金瀚會所連同這棟別墅,都過戶到了高啟強的名下。
而此次宴請,就安排在了這裏。
原本泰叔已經在京海大酒店定了包廂。
隻不過,在高啟盛的強烈請求之下,才將地點該在了這裏。
盡管這棟別墅已然變成高啟強的窩,可是泰叔此來,卻像進自己家一樣隨便。
車門洞開。
泰叔在程程的陪同下,緩緩下車。
此刻,高啟強、高啟盛兩人就在門口,靜靜的迎接著。
“幹爹,請!”
“泰叔,請!”
兩人同時招呼泰叔進入別墅。
可是泰叔卻並未舉步。
他如同別墅主人一樣,站在那裏,環顧四周。
所有人都靜靜地等候著。
直到許久,泰叔才指點著院子裏的一應擺設。
“那棵發財樹種的位置不對,砍掉!”
“這裏是整個院子的流水位,靠山石怎麼可以擺在這裏,推到!”
“大門開的方位也不對,換掉!”
泰叔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就像在訓自家的奴才一樣。
伴隨著他的話落地,一眾保鏢們蜂擁而上,朝著院落中的各個方位湧去。
砰的一下。
發財樹被攔腰砍斷。
轟的一聲。
靠山石被轟然推到。
咣當一聲。
大門被一輛中興皮卡直接撞塌。
短短幾分鍾內。
整個院落裏塵土飛揚,一片狼藉。
望著這一幕,泰叔的臉上卻浮現出絲絲的笑意。
“很好。”
“這麼一改,整個院子的風水就初具雛形了。”
“改天我給你好好安排一下,你按照我的說法,改造整個別墅。保證你能順風順水順財神。”
泰叔哈哈大笑著,邁步走進別墅中。
程程一邊賠笑,一邊朝前走,將已經黑臉的高家兄弟甩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