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給自己沏杯茶,茶葉放了兩大撮,第一杯就是苦的。親嬸子老貴的茶葉不要錢的放,別說解油膩,刮油都管用。
齜牙咧嘴的喝完第一杯,第二杯茶葉都快從杯子裏冒出來,可見她放多少。
“劉嬸,前幾天去保市帶回點驢肉,您看著怎麼吃合適。天冷吃點這個對身體好,我買的都是帶皮的。”
進門就把驢肉放外麵窗台,屋裏熱驢肉再化了。
冬天的肉類要麼在外麵凍上,一個冬天踏實的放著絕對壞不了。
要麼拿進來化上做熟吃掉,反複化凍肉質就不新鮮了。
“好東西啊!我可有些年沒吃到驢肉火燒了。現在的驢肉館子也不太常見,大冬天的喝碗驢肉湯,比羊肉還補呢!
你還買的是帶皮的,人不大還挺講究,帶皮的好補血,阿膠就是用皮熬的。”
得到一堆誇獎,早就看穿劉嬸的本性,和她一樣吃貨一枚。
走的時候塞給她一盒巧克力,大冬天的慢慢吃。
姥姥那裏就她自己在家,驢肉放進小倉房,打算過兩天雷子在家一起吃。
勸她先吃著家裏還有,老太太嫌她嘮叨直接給轟出來,順便車筐裏放一大包桂圓幹。
柳姨秦姨最後去,都在一個大院更方便點。
柳姨家裏就自己,狗蛋和二北都去當兵,趙叔肯定在值班。
柳姨讓她試試新織的毛褲,大小肥瘦有沒有不合適的地方。
就佩服現在的媽媽們,上班洗衣服做飯帶小孩,一大家子都是她操心,回頭還能織出全家老少的毛衣毛褲,每次看見辦公的大姐們手指紛飛,內心佩服的五體投地。
預留出兩指寬的長度,留出長個的富餘,青春期的小孩,哪個不是迎風長。
“我估摸著正好,打出來的富餘,過完年還能再穿一段時間。”
抱著愛心毛褲到秦姨家,家裏還有別的客人,正打算過兩天再來,直接給她揪住。
“哪兒去?來了還想走?”
屋裏男男女女的好幾個,看見薑茶進屋,大家都是一愣。很快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嚴肅的表情,看著好像待價而沽的人販子。
屁股往秦姨那邊挪挪,十分的不自在。
“行了,沒什麼是都回去吧!也不看看幾點了,不會是想著讓我管飯吧?”
坐著的人不想動,互相比著磨蹭。來都來了,不帶回去點什麼那行啊?
“姑姑,您說我們大老遠的過來,怎麼也得給口熱乎的吃。要不然說出去,好像您不認我們這些窮親戚似的。”
“就是就是,他姑啊!不是我說你大老遠的親戚上門,不說做上一桌大菜,怎麼也得弄幾個像樣的菜管飽對吧?
更何況你侄女大老遠的想著你,專程來給你介紹兒媳婦。心裏一直是惦記當姑姑的,有個好姑娘先想著她表弟。”
薑茶抬眼看見椅子上坐著個姑娘,長的很漂亮巴掌大的小臉,尖尖的下巴,配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要是她不嘰哩咕嚕的亂轉,怎麼看都是個美人。區別在於聰明的美人,心思多的美人。
心思多眼睛到處亂瞟,偏偏城府淺什麼都掛臉上。那麼大個的眼珠子都不照鏡子嗎?
旁邊坐的應該是她媽媽,娘倆的眼神交流,都快在空氣中形成字幕了。
兩雙大眼睛,在那眨呀眨的,又是擠眼睛又是往她這瞟,薑茶當做不知道,暗中觀察她倆一本正經的飛眼珠子。
傳說中的看我眼神行動?就差把眼珠子飛她身上,想勸她們有那功夫說兩句吧,大家都看明白了不需要靜音。
客廳裏的沉默,心裏大概在想,下回堅決不帶兩傻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