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還用眼睛掃薑茶。轉過來對上周所,又是一副帶著小勾子的眼睛。不斷的朝他放電,看她的肢體動作,配上那副小眼神。
嗯,怎麼說呢?穿上旗袍就可以唱《夜上海》,《舞女淚》。
真的不是薑茶胡說,從女人開門出來就不太對勁。誰家好人家的,會很自然的倚靠著門框,雙手抱胸,從下往上的打量人?
就差拿個手絹,在那裏說“來呀!來呀!”
“嚴肅點,辦案呢!”
周所說完往後退一步,和女人拉開距離,等著吳主任回來。
一群人在大門口,很快吸引不少街坊的目光。看熱鬧的越聚越多,都在小聲討論怎麼了。
“哎呀,原來是周所,您怎麼不進去呀?站在外麵多不合適,趕緊的讓周哥進去,你去做幾個小菜,待會兒讓大家吃完飯再走。”
回來的肯定是吳主任,看他談笑風生的樣子,警察帶回來都不在意,還能張羅著請客。
“吳主任,請問這套房子你們有房本嗎?”
周所沒搭理他,直接問話打他個措手不及。
“那個,那什麼,嗐!是這麼回事,這套房子呀,他是我一個遠方表哥的。前幾年因為急需用錢就轉手賣給我了,您別看我就是個街道主任,天天忙的腳不沾地。早就忘了房產證丟了,還沒不辦呢! ”
說完還假模假式的朝他老婆說:“我忙,你怎麼也不想著,還得人家周所跑一趟。”
“當初他們有房產證,是怎麼辦理的過戶手續?”
周所側身問房管局的,那人也摸不著頭腦,翻看上麵的記錄,發現是他們科何建給辦理的。
上麵清楚的蓋著他的印章,指給周所看過,打算回去問問情況。
‘“帶回去,你把門封上,等事情查清楚再說。”
說完叫上薑茶,讓她跟著一起去派出所解決。
“你們要幹什麼?這是我的房子,憑什麼查我?姓周的,今天你敢動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死鴨子嘴硬,都被按在地上了,還能在地上顧湧,妄圖用一招驢打滾掙脫。
“哎呀,周所,快點放了我們家老吳呀。咱們有話好好說,隻要你讓他們放了老吳,你說怎麼樣都行,我,我都聽你的。”
說完撲向周所,速度快的差點以為她要偷襲。
嚇得周所長後退幾步,皺著眉頭看他倆。
“都給老子銬走,有什麼事到所裏交代。”
說完嫌棄的拍拍衣服,其實連個邊邊都沒碰到。
就說她不會看走眼,剛剛那個女的像極了小粉燈理發店的,就是那種店裏找不到一把剪子,還穿的比較少。
回去的路上兩口子嘴就沒停過,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
薑茶也沒仔細聽,這會兒她正後怕呢!當初她的房子弄的也是特別糙,趕上她點正後來拿到原房主的贈予協議。
那時候她剛過來,仗著革委會的王主任沒發現那幾張房契,就敢糊弄的把房子變更到她自己名下。
現在想想,要是原房主一家的沒出事,應該也像今天一樣過來收房子。
當時自己就是想著,能住就糊弄到76年,差不多該平反了就搬走。
要不然就一直住著,當時她看見那麼多財務,就估摸著原房主凶多吉少。為了這些寶貝,姓王的也會斬草除根,省的給自己找麻煩。
果不其然,那封留下的信裏麵講過,間接的也算是給他們家報仇了。
如今看這兩口子,算他倒黴吧!誰叫自己活的好好的,沒有便宜讓他們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