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得得瑟瑟的顯唄,‘哎呦哎呦,在外麵呢,您給我留點麵子疼疼疼-’

‘薑茶,我替你擰他,沒事啊!沒事兒。’

秦姨過來摟著薑茶,怕孩子心裏難受。他們家老方哪方麵都挺好,就是在家不著調。這點和薑茶他爸甭找齊,兩人半斤八兩。

‘秦姨我們沒事兒,都過了好幾年了,早就沒事兒了,我還挺愛聽他們兩個的事。那會小,他們又經常不在家,錯過了好多有意思的事情。’

薑茶不是原主,但是她挺想聽關於薑爸薑媽的事情,就當是給原主聽的。

見薑茶真的沒事了,就一邊摘菜,一邊和薑茶聊起來;‘你方叔那會兒和你爸是一個部隊的,兩人上山掏兔子回來烤著吃。你方叔的手藝還不錯,都讓戰友搶走了,你爸烤得那隻,就他自己吃,沒人敢動。’

秦姨笑得說不下去了,直在那揉肚子。

‘我接著說,那兔子烤得,就這麼說吧。三年災荒吃著還可以,逃荒路上那是珍饈。他吃了不到一半,肚子疼的實在難受,去醫務室診斷食物中毒輸了兩天液。

開始我們沒少笑話他,人家也不言語,蔫不出溜的就找了個女朋友,就是你媽媽。正經軍醫啊,一枝花,就這麼落你爸手裏了,輸液的時候看對眼的。’

方叔形容薑爸的手藝,在原主的記憶力他們家經常吃食堂。兩人都是黑暗料理界的高手,一個是暗黑係一個是暗殺係。

能把孩子養這麼大,全靠原主好養活。別的孩子還要追著喂飯吃,小薑茶已經能自己吃飯了。

食堂的大鍋飯,窩頭,雜糧饅頭,大餅子泡點開水加點菜湯,她吃的可美了。和家裏的飯菜比起來,大食堂簡直是美食天堂。

後來去柳姨家學功夫,在佟姨,秦姨家蹭飯。這孩子才知道,不是所有人家裏飯都難吃,人家做的比大食堂更香,更好吃是正常的。

‘你爸那手藝就你媽媽捧場,兩人剛結婚那會兒還動不動就燭光晚餐。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他燭光晚餐拿的都是我們家的蠟。

第二天你爸還和我顯唄,他倆燭光晚餐喝點小酒,吃點一起做的菜,氣氛特別好。

那陣子我們背後都說,你爸媽兩口子那不叫浪漫的燭光晚餐,那是試毒大會,謀殺現場。’

方叔講完自己直擦眼淚,不知道是太好笑了,還是想他兄弟了。薑茶眼圈也紅了,大概是代入了原主的身份。

原主和她爸媽應該在一起吧,好好學學做飯,下輩子給他們做吧!薑茶想著,等清明節她找地方偷偷的燒點紙,在給這三口人燒本菜譜過去。

簡易灶的火燒的特別衝,佟姨倒油放上蔥薑蒜花椒大料什麼的,炒出香味有倒進兩勺子醬。

這香味‘撓’的一下就出來了。倒上開水倆條十幾斤的魚,剁成三指寬的塊,整盆倒進去。

扣上鍋蓋讓方叔燒旺一點,薑茶看這做法不就是東北鐵鍋燉嗎,她還在店裏打過工呢!

‘讓讓,讓讓,準備貼餅子啦!’

小夥伴們都覺得比較好玩,紛紛洗手準備來一個,薑茶比較熟悉,咱打過工咱幹過。

‘啪’完美貼在鍋沿上;

‘我來,我來,啪-’

‘二北,我抽你,弄老子一臉,老趙你管不管這倒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