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今天晚上在她家的小院聚餐,等半夜再把豬肉運走。
薑茶下午去供銷社買了一瓷盆萬通的散黃醬,省事兒炸醬麵,又買了一小壇王致和的臭豆腐。
這個打算寄給江叔叔,她這一周忙活的,都忘了問郵局給不給寄。不行就自己在家吃唄,這玩意兒擱得住。
一手黃醬的網兜,一手臭豆腐的網兜。慢慢悠悠的往公交車站走。快了也不行啊,怕磕了碰了。
眼瞅著車站那邊有人打起來,兩夥人打的很是激烈,輪鏈鎖的,拿磚頭的,怎麼還有抄起自行車的?
薑茶覺得這個挺逗的,就走近多看了兩眼。就這兩眼讓薑茶噌的就竄過去了,抄起手裏的網兜砸這孫子腦袋。
打架背後捅刀子,抽他丫的沒毛病。打得火熱一群人,被一股子臭味熏停了。
“誰家茅坑炸啦?”
“臥槽,這誰呀!”
唰,大夥兒眼睛盯著前麵的,臭烘烘的,還有屎的人。
“誰呀?這麼不講究,哪有茬架扣大糞的。這特麼忒惡心了,太損了!”
“姑奶奶幹的,內孫子手裏拿著刀呢!茬架背後捅刀子,你們還挺講究的。”
薑茶一肚子火,她的臭豆腐,她的黃醬啊!
“豆包,咱們打架用家夥事兒,沒有撈大糞的。趕明兒哥帶你去買根鏈鎖帶著,咱別在幹這種事了啊!”
這都哪跟哪啊!
“讓一讓,你們這架打的夠熱鬧的,好家夥,真夠狠的,大糞都上了?走吧!都跟我去趟派出所,那個大糞你過去點,太嗆了。”
趕來的警察叔叔,隻看到了慘不忍睹的現場,任誰看了都要說聲是個狠人。在派出所的大院裏,那幫人給那孫子過潑水節。
“他的大糞是你潑的?”
警察叔叔不敢置信的小眼神兒,好麼!一群大小子打架,最後讓個小姑娘鎮住了。這孩子真看不出來,怎麼想出這麼惡心的招啊!
可著四九城的頑主們,有一個算一個沒見過這樣的。
“那個,那個警察叔叔,我剛從供銷社回來,那玩意兒是一搪瓷盆的散黃醬和一壇子王致和的臭豆腐。”
“噗—”
“嗯,不好意思,你還沒少買啊?這得多少人吃飯,買這麼老些醬?”
“就剛剛打架那幾個,我當時就瞧個熱鬧,誰想那孫子拿刀要從背後捅人。我當時一著急,順手就砸過去了。
您看,他連油皮都沒破,除了有點醃入味了,什麼事也沒有。要是拿刀真捅上,會出人命的!您看我這算不算見義勇為呀?”
大概是警察叔叔也沒見過,這麼沒皮沒臉的小姑娘。長的文文靜靜的,下手快準狠。
也是幸虧她看見了,剛才已經搜著刀子了,那麼長一刀下去真夠嗆。
“誇你了是吧?等著你們家長來領人,這回就算了,再有下回真拘啊!”
出去和小夥伴們彙合,大家看她就跟不認識似的。他們軟軟的妹妹呢?這又是啥?幾個懷疑人生的熊孩子,等家長來了更是懷疑人生。
“我就說不能讓薑薑和他們玩,這幫臭小子都把薑薑帶壞了。寶貝兒,來讓秦姨看看,有沒有哪裏受傷啊?”
秦姨摟著薑茶,生怕把她給嚇壞了。柳姨知道她的事情,看看她沒有受傷就放心了。
“都看見拿刀了,怎麼不卸了他的膀子呀?萬一他再給你一刀怎麼辦?你趙叔交的對待敵人就要幹脆利落,你怎麼回事?”
“就是,練了那麼久的布庫,扔他出去啊?砸一下不疼不癢的,心不狠站不穩!”
恨鐵不成鋼的佟姨也呲噠她好幾句。
“豆包沒敢下手,她瞧見那孫子要捅我,就拿手裏的黃醬和臭豆腐都砸他身上了。弄完實在不好下手了,您進來的時候,門口那群過潑水節的就是他們。”
薑茶發誓,瑪麗蘇的七彩琉璃長發她沒見過,三個女人五彩斑斕的臉色還是挺嚇人的!
“閨女,你這架打的,放眼全國也挺炸裂的,知道的是醬,不知道的你這孩子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