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休息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在中年人離開之後,希賽莉用力的錘了一下地麵。
“我們走,這裏已經沒有停留的價值了。”
莫爾可以看出來她的情緒低落,仔細思考一下就知道她的舅舅並不怎麼稱職,畢竟她的舅舅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落魄的人,她卻需要在野外與野獸拚命來換取微薄的收入。
莫爾沒有說什麼,站起來之後把劍鞘放回了腰帶的環扣裏,跟著希賽莉快步離開了房間。
直到兩人離開庭院,希賽莉的舅舅都沒有出來,看樣子他雖然嘴上說自己是個舅舅,但實際上估計隻是把希賽莉看做陌生人吧。
希賽莉低著頭走的很快,可能是不想讓莫爾看見她的表情。
但很顯然,在他們步入那個庭院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看樣子那個‘武道場’並不像看起來那樣平凡。
路邊看似在休息的五名雇傭兵突然站了出來,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這麼匆忙是打算去哪?那個自以為是的偽東洋人給你們下達什麼命令了麼?”
這些雇傭兵都蒙著臉,看樣子是不想被人記下來長相,他們並沒有拔出來武器,而是人手一根木棒。
希賽莉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冷冷的說道。
“不想死的話就滾開。”
和兩人搭話的那個雇傭兵笑了。
“或許是你沒有看清眼前的局勢吧,或許……這會讓你認清現實!”
那名雇傭兵突然猛的向希賽莉衝了過去,但他的木棒並沒能砸在希賽莉的身上,一把長劍削斷了那根木棒,但這並不是莫爾做的。
那位名為喬的中年人冷哼一聲把拔出來的長劍再次收入鞘中。
“怎麼,什麼時候你們這群赤月狗已經淪落到欺負孩子了?”
一陣整齊劃一的長劍出鞘聲傳來,五名被戲稱為‘赤月狗’的雇傭兵幾乎同一時間拔出來了自己的佩劍。
“喬,你最好讓開,你不是也對那個狗屁道場感到不滿麼?為什麼要幫這些人?”
喬冷哼一聲,也拔出來了自己的劍。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他們有穿著道場派那些人所謂的道服麼?如果僅憑出入了道場就認為是道場派,那你是不是還要去宰了問道場收稅的稅務官以及稅務官的護衛?”
五名赤月狗把拔出來的劍收回了劍鞘,不過看樣子並不是因為喬自身的武力,而是因為喬可能擁有一些特別的身份。
“算你們兩個小崽子好運,我們走。”
在赤月狗們從視線中遠離之後,喬轉過托望向莫爾。
“真沒想到你們兩個還能進入那個道場,先跟我走吧,這座城市裏並不隻是那五隻狗對道場不滿,有我在的話他們應該會稍微收斂一些。”
雖然不知道所謂的道場派與雇傭兵之間有什麼爭端,但很顯然現在不是因為昨天那些事而爭吵的時候,莫爾已經注意到這附近那些看似在休息閑聊的雇傭兵都望向了他與希賽莉,那目光絕對不是因為之前的爭吵而好奇。
跟著喬三人快步在街頭穿行著,很快步入了昨天過夜的那個旅店。
“維森斯特,沒時間閑扯了,讓我們進去。”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注意到後麵那些不懷好意的雇傭兵,維森斯特也就沒有執行自己的職責向三人收繳武器。
在大廳角落裏坐定之後,喬鬆了一口氣。
“好了兩個小家夥,尤其是你,昨天的事我對你抱歉,我並不知道那把劍是你祖輩的遺物,我隻是以為你和多數孩子一樣第一次摸到劍舍不得鬆開手,懂得放手才能在這個城市裏活下去,不過很顯然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我先跟你說一下目前的情況吧,這座城市裏分為兩個派係,由雇傭兵團隊組成的傭兵派與以道場為主的道場派,本身兩個派係之間沒有任何衝突,道場以教導武藝收取學費為生,我們雇傭兵依靠手中的劍獲取收入,但這在前段時間道場的學徒殺了三名雇傭兵之後雙方之間的關係就變的十分緊張,雖然那三名雇傭兵喝多之後打算強暴婦女,但那些護犢子的傭兵團可不會在意這些,他們隻在意一件事,那就是道場的人殺了他們的人。”
喬一口氣說完之後吐一口氣,喊過來服務生點了三杯果汁。
“在現在旅店可以說是唯一安全的地方,治安兵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在店鋪內鬧事的雇傭兵,現在我們來談談吧,你們兩個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去那個道場?拜師還是拜訪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