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然和應澤他們吃了晚飯就打了電話讓陸衍昭來接自己了。
陸衍昭一直等著唐然然，也就立馬下樓開車。
清栩跟著上了車。坐在後座。
陸衍昭看了他一眼：“金魚呢。”
“中午見過了。”
“怎麼樣。”
“還行，不知道本事大不大。”清栩知道金魚是被陸衍昭找來對付沈兮的，補了一句：“用不用我動手。”
陸衍昭笑了一下，有些無奈。
“你？算了。”陸衍昭發動車子，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清栩，拋下過去吧，還有你的那些本事。”
清栩神色淡淡，沒答應。
陸衍昭按照唐然然的地址去接她，應澤和周安語非要看她上車了才肯走。
唐然然沒辦法，隻好和他們邊聊天，邊等陸衍昭。
唐然然眼尖，看見陸衍昭的車子慢慢開過來招了招手，然後笑眯眯的對著兩個人說。
“我先走啦。”
應澤想上前一步，被周安語攔住了。
“走吧，拜拜然然。”
“周安語。”
“別送了。”周安語轉過頭看著應澤，“越送越舍不得。”
應澤看了她一會，然後點點頭，轉過去想和唐然然揮手再見。
卻不料——
“然然！”
“砰！”
“滋啦——”
應澤看著麵前亂糟糟的一切，看著地上的血色，看著地上躺著的上一秒還是笑著揮手的女孩。
他張了張口，然後腦子一片混亂的邁動步子。他連滾帶爬的走到了唐然然的身邊，顫抖著跪下。
大片的血從唐然然的身體裏流出，浸透了應澤膝蓋的褲子。
含糊不清的呢喃從他嘴裏滿處，從一開始崩潰的亂叫到後來崩潰的大喊。
周安語的腦袋也嗡嗡的，看著跪在那裏的應澤，倒在那裏的唐然然。
誰？
那是誰？
然然嗎？
出車禍了嗎？
周安語想上前走兩步，卻立馬被一個行人撞開，踉蹌了兩步。
她看到那個行人的背影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朝著唐然然走去，然後開始撥打120。
“然然......”周安語腦袋懵懵的，想要走過去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你管不好嗎！你是管不好嗎！”
她轉頭看去，發現是陸衍昭。
陸衍昭揪著應澤的領子，眼睛猩紅的看著他，恨不得生吞了他。
他身後的男人攔著陸衍昭，不讓他動手。
清栩深吸了一口氣，拉著陸衍昭往後走，分開他們糾纏的手。
“先等醫生吧。”
剛才在車上，前一秒陸衍昭還笑眯眯的看著和他招手的唐然然。下一秒，唐然然就在他們的麵前被撞了。
陸衍昭立馬停下了車，朝著唐然然的方向跑過來了。
陸衍昭頭腦發熱，清栩還是清醒的。
顯然那個人是衝著唐然然過來的，勢必要撞死。
要不是剛才有車因為這輛車的高速行駛，來不及變道撞上去了，唐然然不可能隻有這點傷。
按照司機的樣子，應該是直接撞飛出去很遠。
清栩拉好陸衍昭，過去看著駕駛員。
不出意料，死了。
清栩歎了口氣，看著強忍著情緒的陸衍昭，走過去搖了搖頭。
陸衍昭沒忍住，掉眼淚了。
他根本不敢看地上的唐然然，但又沒辦法。
誰都不敢碰她，誰都沒法碰。
碰了會不會造成二次傷害誰也說不準。
“她還能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