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課還是跟上午的課一樣隻不過是學《方論》裏的下一章而已,老師嘛依舊。範衡陽快瘋了感覺這不是折磨人嗎?而且這沒有其它老師嗎?這不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同一個老師吧?
一上課夫子便叫大家開始熟讀課文,好嘛一學堂的人嗚哇嗚哇的就開始讀了起來範衡陽算是體會了什麼叫書聲郎朗,鑒於上午挨打的經曆範衡陽也跟著讀了起來,一遍,兩遍,三遍,,,,,
讀了三遍見著沒有要停的架勢的眾人,抬頭看了一眼夫子,夫子眯著眼一副陶醉的模樣,範衡陽就悄咪咪的拿出了白紙開始抄寫上午夫子罰抄自己的文章。
範衡陽可不想下了學還要寫作業,再說了這古代就是點蠟燭那能有多亮?真的留著晚上回宮了再寫那眼睛會瞎,自己在現代就是高度近視跟瞎子似的取了眼鏡,這古代可沒眼鏡所以呀保護好眼睛是多麼重要啊。
範衡陽寫字本就算快的加上夫子罰抄的那篇文章也不算太長所以範衡陽很快的就抄好了,那字嘛就些微潦草,不過不礙事反正抄了就行。
拿起抄好的文章吹了吹未幹的墨跡見墨跡幹得差不多了就疊好放回了自己的書匣子裏,說起這書匣子範衡陽也是頭疼瞧著做匣子的木材是好木材可就是重了些,提著很是費力氣。
看來得想個辦法做個雙肩包。
“陛下到。”
陛下怎麼來了?範衡陽疑惑這時候不是應該在處理朝政嗎?眾人起身道“參見陛下。”
女帝說了免禮後就坐在講案後的椅子上道“夫子,朕今日難得有空便想著過來看看,最近他們表現可好?”
“回陛下,近來各位皇女表現都好。”
女帝微微一笑“那就好啊,這也多虧夫子教導有方啊。”
夫子拱手回禮“臣謝陛下誇獎。”
女帝“嗯”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麼什麼眼睛掃視一圈後“大家都坐吧。”
“謝陛下。”
大家落了座身子筆直等著女帝訓話,範衡陽此時也十分識趣的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一副虔誠模樣,倒不是怕女帝隻是覺得有些不自在,這人是自己名義上的媽可是要自己喊她母親範衡陽倒真是不怎麼叫得出來,這飯可以亂吃爸爸不可以亂叫這媽當然也是一個道理。
“老五傷可痊愈了?”
嗯?叫我?範衡陽心想。左右看了一下其他人沒動靜看來是在叫我沒錯了。
“朕在問你話呢?你看旁人做什麼。”
女帝的聲音不是特別大卻也是威嚴滿滿,帝王的氣場就是不一般哈,想想原主的上輩子那後麵當上皇帝後說話好像也不怎麼討喜隨時說話都是冷冰冰的。
範衡陽站起來看著女帝回道“回陛下,兒臣已無大礙,多謝陛下關心。”
女帝看著眼前的女兒一時間竟有些不相信這人就是自己的女兒,範衡陽的父親在她出生後不久便去世了,自己一直忙於朝政對後宮也無暇顧及在自己的印象中的範衡陽一直是唯唯諾諾不堪大用的樣子而且以前每次見到自己都是一副懼怕的模樣,自從上次生病後便跟以前大不相同了,看著今日和自己對視的範衡陽心中有意外有驚喜卻也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浮現在腦海裏。
“身子好了便好,今年你已然十三歲了,禮儀之道卻如此欠缺,李總侍,你安排吧。”
什麼意思?說我不懂規矩我是哪裏做錯了?範衡陽一頭霧水,雖說自己是不懂古代的禮儀可是我是魂穿而且我還帶有原主的兩世記憶我這樣的條件你說我不懂套路,這就有點傷人了嘿。行吧你是大佬我能說什麼?
“兒臣謝陛下。”
女帝也沒待多久便離開了,這走之前也沒讓範衡陽坐,這夫子也不敢擅自做主啊所以範衡陽硬是站著把下午的課給上完了腿都快廢了。
下了學在回茂樨閣的路上南橘扶著走路一瘸一拐的範衡陽“殿下,怎的你今日如此不順,早上才挨了夫子的打下午又被罰站。”
範衡陽看著南橘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心底一時也有點酸酸的,其實人都是這樣一個人的時候再苦再難的也慢慢的熬過來了,但是突然有個人在你身邊陪著你為你開心為你擔憂的包在自己心外的硬殼慢慢慢慢的就有了裂縫。
抬手揉了揉南橘的小腦袋“我沒事兒,小南橘,回去好好地泡個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