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被抓(2 / 2)

不過當他沉下心來仔細琢磨,倒覺得也不能埋怨李紅衛不識相,自從他的歌舞廳在治安股這邊卡了殼,這孫就跟老趙他們走得挺近乎,想到這一點任長治就覺得冤枉,又不是老要卡你,遊局上位在即一心求穩,我一個小股長有什麼辦法?這下可好,成百上千塊錢的罰款呢,白花花的銀都便宜老趙那幫孫了!

聽王成指認說小吃店門口倒放著的7、8輛摩托車是多數一方的交通工具,眼看著其不乏“野狼”等高檔貨色,任長治表麵上不露聲色,眼神卻亮了起來,感情還是一群有錢的主兒,被趙四海捷足先登的鬱悶這才算暫時消散了一些,隻是那些摩托都被紮破了胎,一時半會弄不回去,便安排兩名聯防留下看管捎帶著維護現場秩序,自己跟車將一幹人等押回縣局的路上,暗自盤算著從雙方的家長手裏敲出多少罰款才值得起自己親自帶隊跑這一趟的票價。

隻是在回縣局之前,還不得不先往縣醫院拐個彎——除了主動招認參與鬥毆的馮平之外,另外7個人身上個個帶傷,鄭飛宇雙臂脫臼,劉陽腳背、鼻骨斷裂、門牙脫落,大毛等三人被惡犬咬傷手足,伴有不同程度的關節受損,最後二人則有相當明顯的腦震蕩症狀,即使任長治不住地催促值班醫生一切從簡,也不得不在醫院裏耽擱了一個多小時,回到縣局大院裏時已是晚上9點多。

趕鴨似地把馮平和鄭飛宇等人塞進大院西側附樓的羈押室裏,案情直觀明朗,也不擔心滋事雙方串供,任長治一時倒不急著展開審訊工作,站在他的立場,甚至巴不得他們私下裏達成和解以簡化處理過程,因而招呼了手下們出去吃晚飯時還特意吩咐值班的民警,給每個人留出五分鍾的打電話時間,不論是托人情找關係還是家長帶錢來保人,總得先把消息放出去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餓得饑腸轆轆的鄭飛宇和劉陽等人兩兩共享一隻手銬,委委屈屈的抱著冰涼的暖氣管道蹲著,早有心理準備的馮平受到的待遇也強不到哪去,右手銬在暖氣片上,孤零零地蹲在牆角,暗自後悔剛才在樓下碰到王平軍時應該出聲和他打個招呼的——上次處理那件入室搶劫案時,王平軍對他的印象相當深刻,剛才從大院東樓小會議室出來,抬眼看見馮平被推推搡搡地帶下車時就是一愣,雖然知道他和馮健是堂兄弟,隻是身為吳孟起的嫡係,和遊副局長的老部下任長治一向麵和心不和,值不值得為馮健的堂弟欠老任一個人情的念頭在腦裏猶豫了一下,馮平已經被一個聯防員推進了治安股所在的西樓——馮平之所以假裝沒認出王平軍來,隻因為知道自己的行為充其量也隻能定性為尋釁滋事,擱十幾年後屬於刑事案件的範疇,在現時也隻是治安問題罷了,隻要態度配合,最多交點罰款就能出去,卻沒曾想也落得如此淒涼的境遇,當真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劉陽臉上的傷被縣醫院急診室的值班醫生用碘酒處理過,一大塊紗布蓋住了整個鼻,大半張浮腫的臉皮被紫藥水染成黑紫色,形容滑稽可笑,血雖然止住了,斷裂的鼻梁還在一陣陣地抽痛,隻是覺得今天這事恐怕無法善了,也隻得忍痛扭著脖和蹲在身後的鄭飛宇小聲商量,勸他往家裏打電話求援。

鄭飛宇用尚能自由活動的左手揉著剛接上關節的右肩窩,聽著劉陽甕聲甕氣的低語,心裏一直在猶豫,他平時在外麵胡作非為,在爸媽麵前卻一向表現得乖巧伶俐,現在打電話回家……上次不過帶幾個人翹班去堵人就被老爸鄭東來臭罵了一頓,哦不對,是兩頓,第二次幹脆連件夾都甩了過來,如果給他知道自己又惹了麻煩,還被抓進了局……鄭飛宇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敢繼續設想下去。

還是咬咬牙熬到天亮再說吧……對獨一夜未歸的擔心會有效地衝淡鄭總的怒氣,雖然事後難免給他老人家翻後賬,可相應的懲罰肯定要比前者輕得多,何況還有沒陷進來的二毛他們,雖然臨陣脫逃多少有些令人齒冷,不過自己平時也算待他們不薄,關鍵時候總得講講義氣,想辦法保自己出去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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