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琳從小就寄宿在大舅家,不知是什麼原因,大舅媽一直未孕,所以他們一直待葉琳勝似自己的親生骨肉般疼愛。或許是長期的遠距離分居,葉琳從小就很自立,但是也養成其冰冷的性格。親情,對於10歲的葉琳來說,有很多,也很少。
葉天對於葉琳的這種性情也很了解,或許是環境的影響吧。既然我又來到了人世間,那麼就讓我來慢慢把她融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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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年夜飯,葉家上下坐在一起進行守歲。男人們在一邊說著工作上的事情,而女人們則在一邊聊著鄰裏家長,當然少不了對新的一年的美好渴望。老人們盼望著兒孫有福;大人們憧憬著未來的好日子不遠了;小孩子們盼望著自己又能收多少壓歲錢。
當然,我們的葉天同學則對這個新年感慨萬千:這一年,將要有很多的大事發生。華夏關於改革經濟的大力舉措——經濟的發展膽子要更大一點,步子要更快一點;華夏數十年一遇的大水災;無比龐大的紅色帝國蘇聯的解體等等。也是該好好把握的時候了,葉天用力地握緊了自己的小手,揮舞著。
大年初一,上午,葉天首先用電話向遠方的親人們拜早年,然後跟隨父親馬不停蹄地向老人已經四鄰們道喜。經過中午短暫的休息,又跟著葉家老少趕向葉氏祖墳,給先祖們敬香,掃墓。在那一刻,葉天才感到宗親儀式的威嚴,肅穆。
大年初二,葉天跟隨父母來到了老爺家。雖然李家是一門望族,但經過曆史的教育之後,那些傳統的規矩大都不太在意,隻是保留了給長輩拜敬禮這一項。給長輩們敬了一圈禮後,葉天的口袋又揣滿了戰利品——紅包。其實發財也挺容易的!葉天惡意的呐喊著。
中午吃飯時,雖然大家都表現的喜氣洋洋,但葉天還是從姥爺李得誌那不經意留露出的失望中發現了點什麼。
果然,撤下飯局,李家上下舉行了高規格例會,而葉天作為李家的唯一外甥,也準許進行了旁聽,但隻準聽,不得插話。
原來李家作為原老李唐的分支,已經在宜州市臨江縣城紮根足有兩百餘年,因為地處南方,又靠近長江,所以李家便以運輸業為依托,屬於早早下海的一波。李得誌共育有四子一女,其中四個男孩子均是軍旅出身,其中以長子李雲浩最是突出,現已是東北某師副師長級別;其餘三子也已早早轉業,二子李雲棟轉業至地方;三子李雲飛最是厲害,利用家裏的人脈做起了早期的期貨交易,且戰果輝煌;四子李雲龍雖身材高大粗壯,但其性格小心謹慎,現在老爺子手下曆練。事情的起因就是由三子李雲飛引起。
原來作為早期華夏的期貨市場,其操作是很不規範的,其中尤以地方保護及政策決策影響最甚。為了獲取上麵的支持和最有利的信息,李雲飛不惜動用大批金錢開路,以接觸那些所謂地方大少,當然回報也是驚人。而李老爺子因看不慣兒子的這種不正當經商行為(他反對所謂的虛擬資本交易),最終導致雙方矛盾升級。為了能夠自由的展示自己的經商才華,年前李雲飛瞞著大家已經聯係好在美國的同學,隻等簽證下來就馬上走人,而老爺子現在才知道此事,事情終於大條了。
經過李家父子的激烈辯論,終於以李雲飛的勝出而結束,代價就是李雲飛自願放棄屬於他的那份財產,隻須動用其在上一場期貨交易中獲得的資本——大約三十萬雲。
對於這次例會的結果,姥爺李得誌是滿臉流露著傷心,失望;而李雲飛則是意氣風發,天高任鳥飛的感覺。這大概就是兩代商人經營理念的碰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