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林的死亡時間來看，她不太可能是您的母親。”
“艾瑟爾從不和我提母親的事，一次都沒有……”克·萊爾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還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看向照片上的人。
原本正在旁邊吃薯片喝汽水的舊淞看到了克·萊爾那算不上很好看的表情，放下手裏的零食跑過來想安慰她。她站在兩個人身後，透過縫隙，看到了筆記本上的另一張照片。
“海林……”珊瑚灰色的眼睛裏有一道光一閃而過，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不知不覺間眼眶被淚水蓄滿，隻是喃喃著她的名字：“海林……海林……”
“舊淞？”
“走開！”她奪過克·萊爾手中的筆記本躲到角落裏，手指在老舊的照片上摩挲，淚滴在牛皮紙上留下一兩個深色的斑點。
克·萊爾驚訝極了，同時也感到了幾分擔憂。她示意那些龍門警衛退下，自己像在哄一隻炸毛的流浪貓，小心地靠近舊淞。
“走開！”她把筆記本抱在懷裏，“你……不是……不是……你的！”
魏亦仁在旁邊愁的撓頭：“這可不好搞啊……警衛員，拿麻醉槍來，舊淞小姐剛剛恢複，劑量不用太多。”
“舊淞，舊淞？”克·萊爾呼喚著她，可不知道為何這隻讓她更加激動了。
“你……不是……不是……海林！”
“……海林？”克·萊爾看著那本筆記，她果然想起來了什麼。
於是她改口：“白沙？”
舊淞的身體顫抖著，那凶狠地充滿敵意的目光也柔和了一些。
“白沙，看看我，我是海林。”克·萊爾近一步走向她，不斷呼喊著她本來的名字，終於把她摟進懷裏。舊淞大聲地哭起來：
“海林……不要……走……不要……離開……”
一聲輕響，麻醉劑射中舊淞的手臂，透明的液體注射到她體內，沒幾分鍾，她就昏昏睡過去了。
“那是她在深海的記憶吧。”魏亦仁放下麻醉槍，“她想起來的這部分記憶，或許能幫到你研究下去。”
“或許吧，不過研究可以先放放，舊淞的狀態……讓我擔心。”克·萊爾將舊淞輕放在沙發上，“昨晚……她向海裏不受控製地走過去，嘴裏說著‘回去’。”
“有什麼……在呼喚她？”
“我不知道，我們不能用‘大陸的思維去理解‘深海’。我想我應該去一趟深海。”
魏亦仁有點著急了：“您認真的嗎？沒人去過那裏，深海比陸地危險的多！”
“不把真相搞清楚我遲早要瘋了！”克·萊爾下定了決心，“我想把那本筆記帶回去研究。”
“當然，所有資料我已經複製了一份。”魏亦仁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舊淞，“警衛員，收拾一間屋子，讓舊淞小姐在那裏休息。”
“不必了，我打算現在就回去。”克·萊爾收好筆記，“如果再有什麼新的發現，立刻通知我。”
“當然。”魏亦仁頓了頓，“您也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聯係我，龍門會盡全力幫助您。”
“謝謝。”克·萊爾抱起舊淞，跨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