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在!”
俞左、俞右攔下了俞京寧他們,俞京寧見有人敢攔他們,嗬斥道:“你們做什麼?沒見到應王府來客了嗎?”
那二人冷酷的說道:“我們跟隨殿下多年,今日從前線調回,殿下有令,除五皇子外不許外人進入。”
俞京寧趕得心急,一時上了脾氣,不等她發火,應如葉搶先道:“你可知應自在去了哪兒?”
那二人見是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問話,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怒目圓睜道:“無可奉告!”
應如葉目光冰冷下來,但還掛著和善笑。
俞京寧驚奇不過區區兩個看門之人,且不說見到應如葉不行禮,還這般頂撞,若是應如葉脾氣不好,殺了他們都有可能,可他們竟然不懼,整個公主府是上下一心啊,也難怪應自在善待府上的每個人,恐怕正如他們所說,現在還留下的相必都是陪她曆經萬險的了。
在公主府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慢慢駐留,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一道線在俞左、俞右麵前劃出,四人同時順著痕跡尋去,洛雪尋正向他們緩緩走來,他先是疏散人群,緊接著閃到俞京寧麵前打了個響指,又迅速轉身張開拳頭,一個銀哨暴露在半空中。那二人一見銀哨,畢恭畢敬道:“恕我們鄉村野夫粗魯無禮,還請王妃、王爺速進!”
“辛苦二位快馬加鞭趕回來,不必拘束。”
洛雪尋笑笑,帶著應如葉一行人進了府。
俞京寧跟上前道:“洛公子!為什麼他們突然就讓進了?是看在您的麵子上?”
洛雪尋向俞京寧露出一個明媚的笑,爽朗的說道:“王妃不必客氣,直呼我名或雪尋,都行!”
俞京寧被他的笑感染,也笑道:“雪尋,為什麼會這樣?”
洛雪尋揮手將銀哨拋過來,應如葉眼疾手快地抓住,親手又戴到俞京寧脖子上,俞京寧這才發覺袖口裏的哨早已不翼而飛,又驚又喜道:“這是我們的那個?是剛才那個響指!”
俞京寧很快反應過來,滿臉是不可思議和驚喜,想過洛雪尋的本事強,沒想到這麼強!
洛雪尋繼續道:“他們很早就跟著阿在了,他們很忠誠,當年還隻是守衛,現在回來了沒見到阿在又主動守門,我也四五年沒見了。他們認死理,結了盟天明著又不能動他們,但是啊,我要不及時趕回來,怕是他們二人會橫死街頭。我不想阿在不不悅。”
俞京寧下意識看向應如葉,的確,明麵上不能但暗地可以,應如葉能走到今天這步也不是等閑之輩,又怎麼會允許別人輕視自己呢?
應如葉像是察覺了旁人的想法,輕聲道:“我沒有想殺他們。”
洛雪尋又笑了,卻不似剛才,相看無言。
還是俞京寧結束了這詭異的氣氛,湊上前說道:“雪尋,有什麼收獲嗎?”
洛雪尋笑了笑,道:“你們前腳剛走,我後腳就潛進去,每家都流出一股香味兒。這香很虛,不能多聞。真是容易沉迷的香味兒啊。”
聽著他的話,俞京寧暗自肯定,果然他也注意到了,洛雪尋行走江湖多年,絕對比自己敏感,更能注意到細節。
“我發現有趣的是,每一家都在隱藏這種香味。這香味來源很怪,又很淡,我就反複的去比對了一下,發現味兒大多都纏在我們想不到的地方——門窗。房間裏是各香混亂,但我仔細還是能分辨出最底下的味道,就是門窗上的。我來回比對,最終堅信那十一戶全部有那香味。這很有趣,到底是他們不想被人發現呢?一般我們都是家有寶,不外露。”
俞京寧道:“是虹香!我們發現了一種紅灰,如葉看見那灰確定是虹香。”
洛雪尋饒有趣味的說:“如葉兄?你……看見……才知道的啊?”
他好像話裏有話,但應如葉很自然地說:“嗯。”
洛雪尋歪了腦袋,靈敏的直覺使他知道,看來戳到紅線了:“對,正是虹香,千金難求。他們都是平平百姓家,靠種地做小生意才幾個錢?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但是他們家都有虹香的痕跡。”
“雪尋,你確定全是虹香嗎?”
洛雪尋道:“倘若不確定,就不會前麵那幾家都翻了一遍,他們藏的很好。傳聞中虹香久久不可散去,物件上會染著味道,所以我想就算他們把家中的物件全部都換了,門窗也是換不掉的,那些侵入到木頭的是無法被遮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