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賊……你不得好死…”車內傳來美婦氣憤的回答。
令江浪有點詫異的是,聲音中居然夾雜著一絲幽怨……
當下撞破此等奇事,江浪一時間也是左右為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而且看這情況,難不成自己先前還幫了倒忙,成全了淫賊?
對麵身著翠衫的青年男子,伸了伸懶腰,眼角微微斜了過來……
似乎早已經發現了江青本人,並無那副被人撞破的窘態,看來心理層次比較強大。
隨後悠閑轉身,和江浪目光相碰,爽朗一笑。
突如其來的善意,倒讓江浪一時間麵麵相覷了。
不過見此情形,江浪心底也鬆了半分,至少目前看來,還算安全。
不過,眼前倘若真是個淫賊,又該如何是好?
“這位大哥……你聽我解釋,小弟恰逢路過此地,什麼都沒看見,絕無窺視之心……”
江浪生怕被人人滅口,隻好委屈求全,先做了小弟。。
畢竟沒了老大哥在身前,萬事還需小心為妙?
“哎……這位小兄弟客套了不是?”
“在下並非濫殺無辜的魔教中人,小兄弟不必拘謹。”
“在下田伯光,感謝兄弟先前出手相攔。”
“啥玩意?”江浪下意識的蹦出了一句順口溜,心裏則是咯噔一下。
倘若這人真是那個笑傲裏的淫賊,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豈不是助紂為虐?
間接的傷害了一名失足的婦女?
江浪隻是心底一陣腹誹,不敢在臉上表現出絲毫,同時心底大義凜然的問候了,這挨千刀的田伯光……
“小兄弟有何疑問?不妨直說?”
“田某真不是那種劊子手,斷然沒有弑殺的道理?”
“你真是……田伯光?”江浪不動聲色後退了幾步。
這廝可名譽掃地,段然不可和其有染。
田伯光一陣啞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萬裏獨行田伯光,婦女之友,說的真是在下……”
這田伯光也是好奇盯著眼前青年,尤其是江浪後退的小動作,不自覺笑了笑。
“小兄弟不必緊張。”
“田某雖說臭名昭著,無恥下流,不知禍害多少良家婦女……”
“可有一點能確定,我對殺人不感冒!”田伯光眯著眼,不動聲色碾起一縷長發把玩,放蕩不羈。
探查對方江浪的實力之後,又放肆的笑了起來。
“小兄弟生的倒是唇紅齒白,可惜就是身子孱弱了點…而且還無習武的根基?難不成是某些大家的書童?伺候少爺的?”
“早就聽聞京城那邊的世家子弟,皇親貴族,會刻意將身邊丫鬟換做書童,某些妙趣更是不可言明啊……”
江浪頓時骨頭一涼,望著這淫賊灼熱的眼光,難不成這廝還有龍陽之好?
至於,什麼狗屁的書童,豈不是貴族手中替代丫鬟的玩物?
這不是妥妥的侮辱自己的人格?
“大哥說笑了,在下不過一路人……”
“可斷然和你口中那些書童有半點關聯……”江浪的言語中透露著滿滿的嫌棄。
“咳咳……”
田伯光的嘴角不自然抽了抽,多半是對方將那些齷齪事聯係到了自己身上,連忙說道,“小兄弟誤會了,田某絕無那般癖好,你大可放心。”
“你喚我姓名就好,田某已經不做大哥很多年。”
“……”
一句話回了過來,江浪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雖說書中的田伯光臭名昭著,禍害婦女,可也從來不加掩飾。
壞得真實。
壞得坦蕩。
……
某些披著“正人君子”外衣,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見得有田伯光的坦蕩。
“敢問小兄弟名諱?”田伯光開口問道。
“在下姓江,名青玄。”江浪本想直接道出大名,可腦子一靈光,說了個假名,留了一手。
“江青玄?倒是個雅名。”
“前輩過獎了…慚愧…”江浪有些汗顏,稱兄道弟斷然不行,名諱更不便多提,隻好用晚輩自居。
“前輩?”田伯光笑了笑,“我年長你不足十歲,何必如此矯作?不介意的喚我一聲田兄即可……”
江浪一陣陪笑,心裏則是擔憂後怕,你一個江湖反派的采花賊,怎敢輕易和你有染?
傳出去,將來還怎麼混武林江湖?
難不成直接混成反派,過著天天被人追殺的日子?
“田某觀小兄弟周身筋脈瘀癤,並未習過武?這般身子骨未免太過孱弱點…”
“可惜了你副樣貌,年方十八,也錯過了習武的最佳時機,惜哉,惜哉……”田伯光歎息道。
畢竟在這個武林,就是路邊砍柴的,恐怕也會耍上幾招。
“田兄一語中的,說的是……”江浪實在不知如何接話,也隻能硬著頭皮隨口答複。
初來乍到,能活下去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