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月圓,楚耳懷著神聖的心走到一顆奇形怪狀的樹下。
月亮皎潔的光輝灑在了樹的每一根枝椏上,在地上印出斑駁的影子。
楚耳深吸了一口氣,這就是所說的通白之樹。它的樹頂,楚耳仰視都不能看到。而就在月亮沒有爬到它的頭頂的那一刻,這還是正常的一顆樹,在樹群中一點都不起眼。
楚耳看向舞楓和賓曼的方向,他們緊張的看著通白之樹,感覺到楚耳投過來的視線,兩個人都點了點頭。
早上的時候,舞楓和楚耳還喝了一小盅的酒,算是為了預祝楚耳的成功。
“現在開始嗎”楚耳問道。因為楚耳一出聲,整個通白之樹都顫抖了起來。
“噓”舞楓給了一個噓聲,楚耳靜下了聲音以後,發現通白之樹也安靜了下來。
舞楓向楚耳以眼神示意,提醒他時間快到了,不要亂動,趕快祈禱。現在的通白之樹很是敏感,你在他,麵前所說的每一句話,所說的每一句聲音,都會被通白給聽去。
楚耳手心裏隱約有些汗漬,他握了握手心,然後再心裏給自己鼓了一個勁。楚耳把手放在了通白之樹上。在他放上的這一刻起,不論怎樣,他的命就會由通白之樹所決定。通白之樹的觸感出乎意料的有些軟,雖然外層看起來有著蒼老的樹皮,可是實際上那些樹皮根本沒有半點魔到楚耳的手心。
溫暖的感覺通過通白之樹源源不斷的送到楚耳的手心裏。全程有兩三秒,隻讓楚耳舒服的打顫。
“這也沒什麼害怕的啊”楚耳心裏想著,之前楚耳以為會整個人遁入地獄。
彷佛感受到楚耳的想法,通白之樹又顫動起來,伴隨著的是幾道電流直直的伸入楚耳的內心,這下子,楚耳再也不敢亂想了。立馬冷靜下來,按照舞楓所教導的一樣,誠心祈禱。
“我願以我的性命發誓,來換取白契的出現,所以,我希望通白之樹可以將我所想的回報給獸神,望獸神給予我答複”
楚耳默念著,重複幾遍,電流一樣的東西慢慢的減弱,隨之那種舒服的像回到母親肚子裏的感受再次出現。
“感覺可以成功”舞楓握著拳頭,頭上全是汗珠。他用眼神像賓曼示意著。賓曼也是激動的回視著舞楓,他的緊張程度絕不輸給舞楓,他的後背已經全部被浸濕。
“一會,你看著時機”賓曼同樣的用眼神提示著舞楓,舞楓默默的點頭。阿吉多年的默契不用再說,兩個人對於這一刻多年的期望更是十分的強大。從前人嘴裏聽說通白之樹會掙紮的十分的厲害,可是現在看來,隻有幾秒的亂動之後,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真是一個好現象。
而那邊,楚耳在舒服之中,漸漸的失去知覺,等到知覺再次回複的時候,楚耳的眼前景象已經全部變換了。
“我的孩子”一個白須老頭坐著五彩的祥雲緩緩的飄到楚耳的麵前,他的祥雲底下隱隱約約有著光芒。“不要害怕,也不要掙紮”
楚耳還沒有搞清楚的時候,白須老頭抬手,一道光芒就攝入了楚耳的頭上,哄的一聲,楚耳的頭就像炸開了一樣。
“你”楚耳還想說,你對我做了什麼的時候,白須老頭說道“不要著急,你現在所在的是通白之樹的幻像當中,我們兩個人的對話,別人是不會知道的”
楚耳警惕的看著他。
白須老頭笑著說“當你來到通白之樹下麵,見證通白之樹成長的時候,我就預感到你可能成功。遙想這獸陸的存在,這麼久的曆史,緊緊隻有五人嚐試過這樣的事情,大多數人想要嚐試,可是並沒有勇氣,而且他們覺得這個隻是個傳說而已”
“可惜的是”白須老頭歎了口氣“這五人之中,隻有三人成功,那兩人,一個人是受人之托,另外一個人則是覺得這個很是容易”
原來,獸陸隻有五個人嚐試過,怪不得有關白契的描述隻有少少的一部分。可是舞楓和賓曼卻是如此的清楚,難道他們的祖先中有人嚐試過嗎。
“不過”白須老頭恢複了笑顏“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成功,當你的手按到樹皮上時,你的一切已被我看穿”
楚耳聽到可以成功時,鬆了一口氣,但是聽到被看穿的時候,不由的緊張起來。
“別害怕孩子”白須老頭揮揮手“你隻知道的是獸陸這一小小的部分而已,卻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麼的大”
“遙想整個宇宙,對,宇宙,我是說你們地球是用的這個詞彙”白須老頭暫停一下想了想道“我們這裏,不,準確的說,我用的是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