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把在泥濘中的人給翻了出來,那個人全身都是黑黑的泥水,身上也纏繞著跟手臂上一樣的草。
天空中仍然夾雜著許多冰雹,呼嘯著砸下這個大地。
獅子擦了擦臉上的雪水,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點。可惜他的臉上也全是黑色的泥,無法看清容貌。
這是誰家的小孩,獅子把他抱了起來。懷中的這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嬌小,臉上唯一露在外麵的是他的鼻子,十分的精致。不知道為什麼,獅子突然覺得心裏一道電流通過。這種感覺讓他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不過也沒有在意,隻當是天冷。
獅子抱著他躲在石凹下,用自己的臂膀替他擋去砸進來的冰雹。
獅子試過用手把他的臉上的泥巴給抹去,可是沒有效果,反而越抹越髒,最後獅子還是放棄了。拽下他身上一片不知名的葉子,獅子研究了好半天,可是仍然無解。葉子細長,成帶型,旁邊還有寬大的鋸齒。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獅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生物。
冰雹依然持續著,想必,部族新建的房子早已經毀掉了吧。
獅子有點慶幸他們住到了山洞裏,這樣就不會擔心,房子的屋頂會被打壞,從而坍塌下來。看來,山洞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這場獸陸有史以來第二次的劫難才過去。
獸陸的人民紛紛的出來,像獸神拜謝,感謝獸神顯靈,讓這場劫難早早的走掉。小孩們則忘記了害怕,紛紛的跑了出來,撿起地下的冰雹來玩耍。有的小孩躲閃不及,被其他小孩手裏的冰雹給砸住,哭的嗚嗚不停。相對的,也有的小孩,因為自己的準頭準,而嗬嗬的傻笑個不停,整個空間內都充斥著小孩無憂無慮的聲音,直到他們的家人叫停為止。
無邪的小孩可以馬上忘記悲哀,忘記劫難,但是大人不會。
他們神色緊繃。比如祭師大人,現在他正在疾走統計著部落的情況。在知道部族沒有什麼傷亡人員以後,才放鬆了一絲神色。
但是狼族卻沒有那麼好受了,少數的房屋倒塌,使得一些人都受了嚴重的傷,不過好在並沒有怎麼危及性命。但是這些就夠狼族他們王忙活半天了。貝多也因此,被他的父上召回到身邊,隻是把楚耳留給了木頭看管。
回到獅族那邊。
“族長,我們在山裏,所以損失並不嚴重”祭師統計好數據像族長報道到,“至於,新部族那邊,我想,前段時間應該就是白忙活一場了”
“不過,我還是派人過去看看,說不定,還有什麼希望”
說道最後,祭師自己聲音就小了起來。根本不可能的事,冰雹整整持續有一炷多香的時間,最大的時候,冰雹比大拇指頭的指頭肚還要大,而那些房子隻不過是剛剛建好的胚胎,還有好多東西都沒有來得及處理。怎麼可能沒事。
“房子啊”族長搖搖頭,看來族長也對房子沒有報什麼希望。
“那隻能重蓋了”之前大家的勞動成果都白費了。
“對了,除了房子要重蓋以外,做房子的材料估計也要重新采集了”
之前大家從山上砍回來的樹木,放在山洞部分的完好無損,但是放在山洞外麵的則被砸的坑坑窪窪的,根本不能再用。
還有,從山上搬回來的時候,最上層放著的,多小也有些坑窪,不過好在可以繼續使用。
“哎,又得讓大夥忙活了”祭師總結到。
“嗯”族長點點頭“誰能想的到呢,有時候,一些馬上要成功的事情,看似隻差一步,可是真要糾結起來,差的可不是一步了”
祭師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感覺族長不是隻在說房子這件事情這麼簡單。不過他不在計較這個,又何族長在山上轉了一會。到不得不說,下過一場冰雹之後,整個山間的空氣都清新起來,天氣也實在是好的不像樣子。天色蔚藍蔚藍的,不時的有幾絲白雲調皮在天空中追打而過。
楚耳自從來到狼族以後,第一次出了房屋的門。
地麵的空氣雖然比不上山間,但是也不差。尤其是對於楚耳這種長期沒有出過房屋的人來說。楚耳整個毛孔都為之一振,全身都在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楚耳本身木訥的表情也被這樣的好天氣給弄得生動起來。
楚耳扯了扯嘴角,就當做是在笑,然後楚耳蹲下,伸手握住了一塊冰雹來。
楚耳前世的時候並沒有見過冰雹,最多隻是在電視報紙等傳媒上見過,真的見到真家夥的時候,楚耳還是覺得有一些激動。剛冰雹劇烈的敲打著房屋的窗戶的時候,楚耳就好想好想衝出房門,痛痛快快的讓冰塊給打一頓。
幸運的是,一開始,貝多就在旁邊的屋子裏帶著,沒有來煩楚耳。可惜的是,雖然沒有貝多這個煩人的物體在,但是他留下的同樣煩人的木頭在。木頭仿佛看出了楚耳的企圖,緊緊的看在楚耳的周圍,連窗戶都沒有讓楚耳有機會可以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