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兒是覺得跟著朕是屈辱,是委屈了?還是說……卿兒覺得自己能讓朕為你荒廢了江山社稷?”顧司璟雙目發紅,怒視著雲離卿道。
“疼......”雲離卿也是覺得奇怪,自從跟了顧司璟後,他對於疼痛異常的敏感。
以往在戰場上,他也不是不曾受過傷,好幾次都差一點活不過來。那些箭傷,刀傷,在他的身上留有不少的痕跡,這是他每一場戰役衝鋒陷陣的證明。
那時候戰旗高揚,隨風飄舞,隻待他一聲令下。箭矢破空,刀光劍影,那是他人生最是精彩的一頁,也是他最為得意的一段時日。
那時盡管傷的不輕,但他也是強忍著撐了過去,可是......現在不過是被人用力的扣住腰肢,就覺得疼痛難忍,莫不是做的多了,連身體都越發像女子了?
想及此處雲離卿頓時覺得心亂無比,眼淚就這樣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疼!你才能記得住,你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顧司璟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譏笑,懲罰性的將扣住雲離卿腰肢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生氣中的人,往往忘了什麼叫惡語傷人,“莫不是卿兒還想做朕的皇後?做朕的賢後?”
若是可以,卿兒成了他的皇後他的妻子……妻子,想到這兩個字,顧司璟越發的覺得,麵前之人應該是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裏,無條件的服從自己的要求。
“不......不是......我不想......”誰要做他的皇後,但是腰間的手臂直勒的雲離卿,疼得快透不過氣來了。
“卿兒......”見雲離卿臉上又白了幾分額上滿是冷汗......才驚覺,這人是真的被自己箍疼了。
可是......顧司璟雖然知道自己扣著那腰肢的手臂是用了點力氣,但是雲離卿就算不曾學過武藝,但也至少是個騎射雙絕的少年將軍,怎會如此不經痛,但看他額頭的冷汗也不像做戲。
“莫不是靜香?”顧司璟心底暗自嘀咕,憶起當年母後也是,稍有碰撞就會喊疼,想來......等回了宮再去查一查便知。
“卿兒,莫哭!”伸手替雲離卿拭去眼角的淚水,顧司璟再次變得溫柔體貼,而緊箍著腰肢的手也放輕了許多。
“莫哭,朕會心疼!”
雲離卿似乎受了刺激一般,眼淚越流越多,顧司璟慌忙的為他擦淚,一邊柔聲哄著,可是自從成了天子後,第一次哄人的顧司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把懷裏這個自小就嬌氣的不得了的人兒給哄好。
最後顧司璟還是沒能將人哄好,反而把人弄得哭的更厲害了。
深夜,月色為大地撒下一層銀白,顧司璟輕聲推門而出,低聲在絡石耳邊囑咐了幾句話,而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隙是董承喜,道“朕先走一步?”
明明讓他先回去非要跟著,顧司璟不悅的懟了董承喜幾句後,就過了穿過了垂花門騎上早已為他準備好的駿馬揚長而去。
董承喜倒也不擔心顧司璟的安危,一來顧司璟本身就武藝超群,一般宵小也不是他的對手,再則顧司璟身邊常年有暗影跟隨。
一騎絕塵的疾馳回了皇宮,更換了朝服剛好趕上早朝。
這一日站在下方的臣子,發現他們的皇上心情變好了,本以為會因為辦事不利被罰的幾人麵麵相覷,感覺從鬼門關逃了一劫。
直到早朝結束,顧司璟離開朝堂,下麵官員才反應過來,他們的君主恢複正常了,那麼偶爾一日沒有早朝也不算什麼大事,眾人紛紛離開,前段時間嚴肅沉悶的朝堂此刻也變得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