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這是……”董承喜膽戰心驚的看著一臉怒意的天元帝一臉緊張的問道。
“多嘴!”
“皇上,若是想見郡主,讓皇後時常傳她入宮便是了。”董承喜在顧司璟年幼的時候便一直跟著他,幾乎是他最為信任的人了,也是最了解他的人,自然知道雲少夫人幾個字在現下是說不得的。
“該死的!”
顧司璟想及剛剛從宮中禁衛軍口中聽到的消息,真恨不得立即掐死雲離卿。
難怪剛才遇見姌兒,更顯嬌媚了,竟是……竟是,竟是有了身孕
“奴婢該死……”
“又不是說你,你賞自己耳刮子作甚?”等到顧司璟發現的時候,董承喜顯然已經狠狠的請自己吃了好幾個掌箍,隻見到兩邊的臉頰上紅紅的腫了起來。
“老婢……”聞言董承喜便停手上的動作,看向顧司璟。
“與你無關,下去吧!”就算是董承喜,顧司璟看著都覺得刺眼,若不是尚有幾分理智,說不得這文思殿的侍候的人少不得要被最近喜怒無常的天元帝一個個的拖出去受罰了。
“是!”
想來大約是今日見了雲少夫人,心裏頭又不爽了,這日子真是越來越不好過了,自從碩妍郡主成婚後,他家主子經常無端的鬧脾氣,摔了不知道多少名貴物件。
隨著董承喜關門的刹那,顧司璟狠狠的一掌拍到了桌案之上,帶起了數張宣紙紛紛落地。
該死的雲離卿,若是此刻雲離卿站在顧司璟的麵前,顧司璟相信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拉出去斬了,難怪最近他一到點便從宮中急急的趕回長義侯府。
本來他為了私心,為了減少他們夫妻見麵對機會,美其名曰的讓雲離卿擔任青衣衛的副統領,不過是為了將雲離卿留在宮裏。
就先前顧司璟在經過時兩名侍衛時,見二人不曾發現自己,仍在那邊談論他們的副統領急著回家的事兒,便一時好奇多聽了幾句。
才知道這幾日雲離卿因為家中嬌妻剛查出有了身孕,所以他才會一到點就著急的回府去了。
聽聞這些,顧司璟立即轉身回到這文思殿,肚裏卻是一堆的鬱悶,怎麼這麼快就有孕了,他的姌兒即將為人母了嗎?
若是將來治了雲府的罪責,姌兒求他放過那孩子,他該怎麼勸說呢?
這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雲離卿惹的禍,想到這裏,顧司璟不自覺的提起手中的筆,沾了沾墨汁對著還留在桌案上的宣紙,便揮筆而下。
隻不一會兒,一名栩栩如生的畫中人便出現在了宣紙之上。
隻見畫中之人端的是風流無雙的人物,若是此刻顧司璟身邊有人,定會驚訝於他怎能將這人描繪如此細致,隻有對著畫像的主人臨摹過無數次,才能將他的神態把握的如此之準,連那一雙總是透著清澈的眸子,顧司璟亦是描繪出來了七分神韻來。
顯然這人已是印在了顧司璟心裏,所以他才能一筆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