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董承喜忍住了想要伸手擦下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好在他提前都將人趕了出去。
要不是他剛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他家主子現在這樣的樣子,怕是要鬧笑話了,活脫脫的抓奸在床的樣子。
“滄越並未有律法規定臣不能去!”麵對顧司璟的諷刺,雲離卿平靜的答道。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去,就這麼忍不了了?”雙目怒瞪,顧司璟也顧不得君主形象了,直接起身越過桌案,站到仍舊單膝跪地的雲離卿麵前,狠狠的說道,“你對得起姌兒嗎!”
想到麵前安靜的跪在自己麵前的,今日跟那些個不幹不淨的女人廝混了一下午,顧司璟覺得心中湧出極大的怒意,不知檢點!
“這是臣的私事!”雲離卿淡定的回應道。
“你!枉姌兒待你癡心一片!”
“臣與姌姐姐的私事,不勞皇上操心。”
聞言的董承喜心裏暗道:完了!這小祖宗就是愛火上澆油,主子哪聽得了這樣的話。
果然,顧司璟聞言就滿臉怒氣的伸手抓起雲離卿的衣襟 輕而易舉的將人拉起。
雲離卿被人蠻橫的突然拉起整個身體失去平衡,不由直接撞人了顧司璟懷裏。顧司璟不自覺的放下抓著衣襟的手。
四目相對,看著雲離卿清澈的眼神,顧司璟隻覺剛剛的煩躁更甚了幾分。
這時一股淡淡的屬於女子的清香傳入顧司璟鼻息。
“去了那種肮髒的地方,也不知道洗漱一番後再出來見人,你是真不怕別人知道!”顧司璟此時隻覺得體內的煩躁隱隱又有壓不住的趨勢。
若不是怕被治個大不敬的罪名,雲離卿很想對著顧司璟翻個白眼,還不是因為他急著把人叫來,他又怎會這時候站在這皇家宮院內。
“臣以後盡量洗漱完後再麵聖。”雲離卿十分誠懇的說道,隻是聽在顧司璟耳朵裏總覺得他在嘲諷自己這個天子。
看著顧司璟眼中的怒火,雲離卿適當時的從懷裏取出漠北軍的兵符,雙手遞到了顧司璟麵前。
顧司璟盯著雲離卿看了片刻,有些狐疑雲離卿此刻做法?
“漠北已平定,兵符臣自然不適合再拿在手中了 。”
顧司璟有些納悶,雲海這個老狐狸怎麼舍得把拿捏在手裏的兵權輕易交出,還是說這是眼前之人自己拿的主意?雲海根本不知曉?
顧司璟伸手接過兵符,拿在手中細細端詳。那深邃的質感,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在訴說著這些邊漠北戰場那些轟轟烈烈的戰局。
雲離卿靜立一旁,眼神平靜如水,直等到顧司璟再次看向他,“你自己的決定?”
顧司璟眼神裏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疑惑期,雲離卿微微一笑,仿佛在告訴顧司璟這兵權他絲毫不在意。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事情,也是真的不曾參與其中,得出這樣的結論,令顧司璟煩躁的心情竟是平息了許多。
“即是如此,你可以同朕要一個恩賞!”顧司璟此刻心情大好,竟是難得溫和的對雲離卿說道。
“君無戲言!”見雲離卿不信,顧司璟如是說道,說完才覺得自己的許諾過大,若是雲離卿要的是他不能給的呢?
“謝皇上榮恩!”這一次不再是單膝跪地的軍人禮,而是雙膝跪地。
看著雲離卿鄭重其事對著自己行跪拜之禮,想來他開口要走的,必然是會如挖了自己的心口的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