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個泡沫靶子一次又一次地微微顫抖,時間也在一秒一秒地流逝著,張聲倒是沒有什麼,隻是和魏海並肩看著那些上前測試的人,時而微微一笑,時而和魏海低語而議。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就在一位年紀約莫三十歲的中年漢子做好準備工作,準備發拳時,一陣很是輕快的音樂聲卻突兀地響起。那個中年漢子此時精神高度集中,憋足了一肚子勁,可這音樂聲卻像一根根鋼針一般,把他的肚子紮得麵目全非,可憐縱有千萬斤力量埋伏腹中,此刻也化為烏有。
遇此般狀況,任你修養再高隻怕也會暴跳如雷,那粗壯漢子此刻一張麵皮幾乎都扭曲了,幾乎是在那漢子回頭大罵的同時,一陣比那音樂聲還要歡愉的聲音卻在沉寂的人群中響起:“冷師兄,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馬上都十二點了。”
那名漢子一聞此聲,那剛剛到嘴邊的罵娘之聲隻得生生咽了下去,一張近乎扭曲的臉也迅速恢複了原樣,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張聲距離上官雨不遠,此刻見眾人都把目光移到了上官雨身上,也隻得把目光從那漢子身上移開,與眾人的目光彙聚到了一點。
上官雨在眾人的目光之中,淡然若素地盯著手腕上的手機表,似乎是在等待他口中的那位冷師兄的回答。
“雨兒師妹,展望師兄要到十二點半才到,看把你急的,你要是真的這麼想見展望師兄,咱們現在就去吧,五分鍾後我在武館門口接你。”從上官雨手腕上的手機表中一字一句地傳出了一道語音,眾人聽得明白真切,不過對於展望是何許人,知之者並不多。
上官雨被冷傲骨說中心事,不由有些麵色微紅,衝手機表吐了吐舌頭,道:“那你快點,五分鍾後見。”說完,似乎也沒有等冷傲骨回應,伸手一按,通話便結束了。
上官雨結束了和冷傲骨的通話後,便抬起頭朝張聲看去,見張聲也在看著自己,不由微微一笑,道:“今天就不與你比試了,等以後有機會再切磋吧。”說完,目光一移,對著黃姨道:“黃姨,我有事我就先走了,以後我有時間會回武館看你的。”
看到黃姨笑著點了點頭,上官雨便急不可耐地離開了,看著上官雨消失的背影,張聲心中不由笑道:“看來這展望師兄的實力不容小覷呀。”
上官雨走後,那位魯教官就像放下了包袱一般,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連說話的聲音也比剛才大了好幾倍。
就在張聲準備繼續看那位漢子的再次發揮時,卻聽魏海在一旁低聲問道:“聲子呀,那個展望姓展,我看搞不好就是華夏四大家族之一展家的人。”
張聲聞言不由笑道:“你管他是什麼人,難道你還想虎口奪食。”
魏海聽張聲說什麼虎口奪食,不由一愣神,半晌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小聲嘀咕道:“奪個毛呀,連冷傲雪我都奪不過來,還上官雨,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呀。”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一臉奸笑地道:“聲子呀,你要是為兄弟我著想,就幫忙虎口奪一下食,你要是奪到了再分兄弟我一杯羹也行。”
張聲見魏海笑的猥瑣得一逼,就知道魏海肯定又想歪了,不由打趣道:“阿海呀,你說黑人是什麼顏色呀?”
魏海當然知道張聲的意思,也不以為意,哼了一聲,道:“白馬黑馬,在我眼中都跟你一樣,是一匹黃得不能再黃的黃馬。”
張聲自認自己的黃學思想抵不過魏海,要是再跟他計較下去,隻怕黑人真要變黃種人了。拍了拍魏海的肩膀,張聲朝拳力測試器努了努下巴,轉移話題道:“看測試,看測試。”
魏海見張聲敗下陣來,不由會心一笑,暗道:“哼,跟哥玩小伎倆,我讓你黃得淌油。”
張聲見魏海沒有做聲,不禁眼珠微微一轉,見魏海正兩手互抱,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在看測試。張聲心中一動,一種莫名的悵然情緒緩緩湧上心頭。哎,自己現在變得這般強大,卻畏首畏尾,如果不能給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帶來幸福的生活,那自己的變強又有何用。
不過這一種情緒很快就被張聲的理智給壓了下去,或許世人眼中的幸福生活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可現在,自己給家人和朋友帶來了金錢和權勢,他們就會快樂嗎?或許平淡的日子才是真正幸福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