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若畫俏皮的承認了自己是故意加入催眠藥份之後,東方野在心裏麵默念了一百遍他是個男的他是個男的他是個男的……自己怎麼可能看到一個男人對自己俏皮心跳加速呢,貌似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他吧,而且自己還懷疑他是間諜吧,人生真的是太玄幻了。
這種怪異的感覺越強烈,東方野的懷疑就更深一層。他的曾祖父是三朝元老,祖父亦為軍中將領,多年前在戰場捐軀。父親在母胎時被人下毒,生來就有不治之症,東方野還未滿月便像是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任務一樣,撒手人寰了。皇上憐憫他是三朝元老遺孤,孤兒寡母無以為計,便將二人接進宮中,吃穿用度都與皇子一般無二,自幼在宮中長大的他什麼出色的人兒沒見過,甚至來自異國穿著豪放的女子也沒讓他覺得異樣。如此,東方野斷定了柳若畫是奸細,故意采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迷惑他,勾引他,在獲得了他的信任之後潛伏下來做臥底,而柳若畫今後幾天的行為,也讓東方野心中不停地敲響警鍾。
話說柳若畫在解除了自己“準心上人”的生命危機之後,日子過得十分輕鬆自在,每天給東方野把把脈,看下病情的進展,在給軍營裏的傷員們療療傷,或者跟席致謙聊聊天鬥鬥嘴,愜意的很。這一閑下來,腦子裏就不自覺的開始思量起怎麼才能證實東方野就是學長的事情來。從身體特征來證明這條路是行不通了,那就隻能另想辦法。轉了轉眼珠子,柳若畫有了主意。如果東方野真的是穿越來的,那麼在這個異世,若是聽到了一些前世熟悉的東西,總是會有一些不同的反映吧。於是,東方野度過了一段一生難忘的新奇而又古怪的日子。
這幾天果然如柳若畫說的一樣,東方野每天都要睡上七八個時辰,醒了的時候也是哈欠連天。又連著吐了好幾天的血,與以前不同的是,鮮紅色的血變成了暗紅色的血,柳若畫一再吩咐定要全都吐出來,千萬別憋著,這是積在體內的淤血,吐幹淨了就好了。
這天一大早,東方野好不容易按時起了床,剛走出了軍帳,就聽見柳若畫跟自己說了句奇怪的話,“Goodmorning!”
古的毛鷹?裹著毛的鷹?什麼東西,難道是新的藥引嗎?
柳若畫見東方野除了奇怪的看著自己還是奇怪的看著自己,便知道這句話對他恢複前世的記憶沒什麼作用,隻能說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說辭:這是我跟我姐在石蘭穀瞎鬧的時候,打招呼的用語,意思就是早上好。東方野怪異的看著她,心想,大概神醫之類的都有一些癲狂的怪癖吧。將信將疑的,東方野去操練場看士兵晨練去了,誰知道回來的時候,柳若畫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一身臭汗的從操練場回來,東方野忍不住想仰天大笑三聲,好些日子沒有這麼痛快過了,卻看見柳若畫不知又在弄些什麼名堂。
隻見她在自己的帳子前麵支了張小桌子,桌子前排隊站了一串士兵,她聽著士兵說了幾句什麼,便用手裏麵拿著一根碳條在紙上龍飛鳳舞起來。
走進了,聽見她對前麵的士兵說道:“你叫什麼?”
“我叫湯寶,藥湯的湯,寶貝的寶。”
聽著說話,柳若畫手裏那根不知道是從哪裏撿來的碳條在白紙上畫下奇怪的痕跡,說是字卻不認識,說是畫又無意境。因道:“這是什麼?”
抬頭看見獵物上鉤,正色道:“我在給他們設計簽名。”
“簽名?”東方野心中大笑,這些將士好多鬥大的字都不識一個,你設計勞什子簽名,這輩子也不見得用得上。
“是啊,將軍,右一今天給我也設計了一個,你看看好看不?”席致謙獻寶一樣的從懷裏拿出自己的簽名,席致謙的名字筆劃比較繁瑣,柳若畫就用了象形方法,使得寫完之後像一把刀的形狀。
東方野看向自家的貼身侍衛,自打他把柳右一帶進了軍營之後,就不像是自己的侍衛了,反倒像是柳右一的小跟班一樣,柳右一去哪他就跟去哪,柳右一說什麼他就順著什麼,十足的跟班派頭。
“看看我寫的怎麼樣?”柳若畫見東方野明顯看的目標不對,出聲問道。
聞言,東方野仔細的向紙上看去。雖說看不懂柳若畫寫的什麼,但是從下筆的角度力度,以及最後畫麵呈現的視覺感,都說明這幾個字寫的不錯。
“雖然不知道這幾個鬼畫符是什麼,但是還不難看。”
“你居然說是鬼畫符?”姐姐我的硬筆可是得過獎的,柳若畫心中鬱結,話說東方野若是能看得懂也就怪了,因為柳若畫寫的是簡體字。
“東方將軍,不如我也給你設計個簽名吧。”不等東方野回答,自己在紙上自己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