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在村裏麵子挺大嘛！”
“額，這，唉，走吧！”
二人來到泉眼處，這裏天然形成的石坑水格外清澈，虎哥指著泉眼說道：“這就是泉眼，你看看有問題嗎！？”
林川捧起了一抔水，嗅了嗅發現這水根本就沒有問題。
“怎麼樣？”
“水裏沒毒。”
“啊？那咋回事兒呢？”
“水裏咋可能有毒嗎！”
此時一旁村民開口笑道，也認出了林川似乎不是本地人。
“虎哥，他是哪個呀！？”
“他是……他是我遠方表哥，是個醫生。”
“表哥？虎哥你說話也摸著點良心吧，人家可比你年輕多了！”
一時間此言一出，周圍人紛紛大笑，頓時搞得虎哥整個人臉色尷尬。
林川確定是水的問題，他看向水坑周圍，明明有泉眼滋潤卻沒有一株野草，也不像是有人會拔草這些，有的隻有些青苔，他隨手扒了一點，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方才篤定自己的想法。
“我猜的沒錯，這水有問題。”
“咋說？！”
虎哥還是一臉懵逼。
“泉眼是活的，白日裏這泉眼裏的水有毒，但是一旦到了晚上就會停止散發毒性，走吧，你能帶我再往裏看看嗎？”
虎哥點了點頭，不顧眾人目光，帶著林川上山沿著後山的山路一路向前，沒有任何參照物，好在月光皎潔，一路暢通無阻，但走了一段，虎哥卻頓住了。
“咋？你不要告訴我你迷路了吧？”
虎哥搖搖頭：“那倒沒有，不過我們尋常也就走這麼遠，再往後可就真不行了，要不然就算了吧，我覺得我們這樣也挺好的。”
林川看著他，歎了口氣：“如果能找到泉眼毒素的源頭，隻要長期服用泉水，你們的病就很快會好起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隻能晚上出入明白嗎！？”
虎哥聞言，咽了咽口水：“可再往後我怕連我也走不出來了，我爹當年就是丟失在山裏的，我怕……我怕重蹈覆轍，要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會帶著他們在隧道裏搶劫。”
“那你就更得幫忙了！”
此時，一陣微風襲來，林川嗅到了一股氣味。
“我……”
“別說話！”
林川喚住虎哥，忙開口詢問：“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虎哥搖搖頭：“味道？什麼味道！？”
林川這才想起他們喝了這麼久的水，對於這種氣味早已沒了感覺，索性拉著虎哥一路循著氣味向前，二人穿過一處林子，最終在一處荒涼地前駐足，這裏的氣味格外濃鬱。
“就在這裏！”
“啥？可這裏連根草都沒有啊！？”
林川蹲下身子扒了一點土，發現這土裏連草根也沒有，他眉頭微蹙，看向虎哥：“你走遠點，別過來。”
“咋了？”
“別廢話，照做！”
“好嘞！”
虎哥往後退了幾步，林川扒開土，往前走了幾步，最終在一處駐足，用力扒開泥土，一段紫色的藤蔓暴露在林川視野之中，月光照耀之下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