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槿涼從床上起身,撿起床底下的睡衣,麵色淡然的穿起來,抬腳走進浴室。
“我先去洗澡,你收拾一下,或者叫傭人上來收拾也行。”
謝辭看著她的背影,眼睛裏是藏不住的深情,“我知道了,待會兒就收拾。”
他從床上坐起,看著自己身上星星點點痕跡,勾唇笑了笑。
這個男人渾身散發著溫潤的氣息,卻又遮不住那股子魅惑。
他用手輕輕摸了摸鎖骨上的吻痕,像是對待什麼珍寶似的。
“這是她留下的標記,”隻聽他喃喃道,又好似在自言自語。
隨後便將衣服穿好,開始收拾房間,她不喜歡房子裏麵有一絲髒汙。
將所有的痕跡都打掃幹淨之後,謝辭又打開窗戶透氣。
這時,浴室裏走出一個傾國傾城又冷豔無比的女人。
謝辭看著她隻穿了一件蕾絲睡衣,渾身還在冒著水汽,喉嚨不可抑製的滾了滾。
“阿涼,我幫你吹吹頭發吧,不然容易感冒。”
季槿涼掃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走到鏡子前坐下。
謝辭知道她這是默認的意思,心裏又止不住開心,趕忙拿起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摸著她黑如瀑布的頭發,謝辭一點一點的吹著,希望時間能夠走的慢一些。
吹完頭發之後,季槿涼起身向外走去,“行了,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謝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暗了暗,心髒被刺痛,“好,晚安。”
門鎖落下,聽著這聲音,謝辭心裏很是酸澀,眼裏的光也熄滅了。
“這樣便好,已經很好了,至少能夠陪在她身邊,謝辭,你不該貪心的。”
他走回床上躺著,用手遮住眼睛。
謝辭是謝家的小少爺,從小便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家裏人把他保護的很好,從來就沒有受過什麼傷害。
可在高二那年,他遇到了一個女孩子,他從沒見她笑過,永遠都是一副冷靜淡然的樣子。
好似什麼都不能牽動他的情緒,他開始對她感到好奇,下意識關注她,
後來他知道了她叫季槿涼,是年級第一,全國首富季家唯一的繼承人。
就這樣,他越來越了解她,越來越關注她,知道了她喜歡吃糖醋排骨,喜歡用鋼筆寫字,偏愛紅色。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何時,這個女孩就住進了謝辭心裏。
直到有一天,一個和他長相極其相似的人出現在她身邊。
不過他和那人雖長的相像,氣質卻截然不同,那人溫潤如玉,而他張揚乖戾。
他看著季槿涼臉上出現了從前沒有過的笑容,看著她和他成雙入對。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謝家小少爺第一次嚐到了嫉妒是什麼樣的滋味,可這嫉妒裏又夾雜著濃濃的恐懼。
他嫉妒那個男人能夠得到她的偏愛,可他又恐懼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能夠站在她身邊。
他甚至想,如果自己再勇敢一點,是不是現在站在她身邊的人就是自己?
謝辭就像個偷窺狂一樣,看著他們倆濃情蜜意。
甚至學著那個男人把自己裝的溫潤如玉,學著那個男人的穿衣打扮,模仿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
終於有一天,他們分手了,那個男人遠走他鄉,不知所蹤,自此離開了她的身邊。
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卑劣的出現在她身邊,對她說:“我們門當戶對,隻要你和我結婚,我便可以當他一輩子的替身。”
意料之中,季槿涼同意了,可她卻說:“你可以做季先生,但我不會愛你,希望你也不要愛我。”
如她所言,結婚五年,她從未愛過自己,雖有夫妻之實,可她從不在自己房間過夜。
就算這樣,自己也覺得滿足,裝成別人的樣子,一點一點的了解她,越來越適應她的生活習慣。
甚至讓她覺得兩個人十分適合,無論幹什麼都非常合拍。
謝辭安慰的想著,就算不愛,她也不會趕自己離開,至少可以永遠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