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蕾狠狠踹上他的膝蓋。
少年吃痛，卻哼笑著扭頭離開。
秦蕾攥著錢的手抑製不住地顫抖。半晌，他才穩好情緒給穆茜茜打去電話。
接通後還沒等他開口，穆茜茜率先問：
“北鼻呀，你舅舅不是早放你出門兒了麼？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學校上課啊！落多少了都！”
“茜茜，孟小棠…”秦蕾咽口唾沫，“和單秋關係怎麼樣啊？”
“挺鐵的，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上次不是還說他倆打架了麼！”
“早和好了。兩口子不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麼？何況他倆比兩口子還更像一對兒呢。”
“……”秦蕾頓感頭暈目眩，差點沒站穩腳，真想一塊兒板磚給自己拍死得了。
“你在這兒幹嘛呢？”
後邊突然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秦蕾回過頭，就見程征恰好經過此處，此時駐足在他身後。
氣氛寂靜一瞬，接著在穆茜茜激動的尖叫聲中，秦蕾掛掉電話。
“你跟誰聊呢？”程征本來不是個多嘴的人，但總覺得那聲音特熟悉，便下意識問了一句。
“你迷妹。”
程征漫不經心點點頭，目光又凝在他臉上轉悠：“你那攤子呢？致珩最近老念叨你，怎麼不見你不出攤了？”
聽見那個人的名字，秦蕾的表情浮現過一絲複雜，一閃而過後，他提步子離開：“你管我呢。”
程征單手攔住他肩膀：“我說你嘴一向這麼衝麼？”
“是啊，跟你有關係麼？”
之前聽單秋提過一嘴，說秦蕾長得眉清目秀的，其實不是什麼善茬兒，他一直不敢信去陳嘉嘉店裏鬧事的那位領頭，就是眼前這小子，今天一見識，才算見識到了。
他磨了磨後槽牙：“要不是看致珩麵子，剛才我指定踹你。”
秦蕾冷笑道：“甭介，我跟他可沒什麼交情。我倒想問問你，你丫那哥們兒，總纏著我幹什麼呀？”
問完這句話，秦蕾瞪著他皺了下眉。
趁著程征愣神之間，秦蕾一把推開他。
PURE恢複營業後一切似乎步入了正軌，但顧斯僑的歸來也讓生活徒增一道波瀾，這道波瀾注定是不會平靜的，單秋知道，無論自己避諱的有多好，顧斯僑這個冤家，也一定會想盡辦法整幺蛾子。
清晨的風隨著跑步的速度從耳畔不停擦過，他抹去鼻尖上的汗珠，腦袋止不住冒出顧斯僑那張欠揍的臉，他的眉頭越擰越緊，於前方驟然停下腳步，掏出手機打電話。
“申子。”
“……”
騎著車去學校的路上，孟小棠在丁字路口碰見了何申。
明明是綠燈，何申卻沒有走而是等在原地，直到四目相對。
何申家不住這片，所以壓根兒不從這條路走，可今天倆人卻偏偏遇上了。他正欲問點什麼，何申就騎車穿過了馬路。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校門，距離不遠也不近。
早自習下了課，他拿著水杯出去接水，本來趴著睡覺的何申突然起身跟在他後麵。
他頭都懶得轉了，直接問：“是扇子讓你跟著我的吧？”
“是啊。”
何申靠著牆，回答懶散，停頓一下後說：“你為什麼總叫他扇子？秋哥他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