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用大氅細心的的包裹好宋妱,可不能再讓殿下染上風寒;
宋妱感覺身體騰空,下意識的伸出手摟住殷商的脖子;
少年的步子邁的極大,宋妱抬頭映入眼簾的就是鋒利的下頜線,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鼻梁高挺,薄唇瑉起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宋妱一時間有些看呆了,不知不覺手已經伸到殷商的唇邊,直到指尖濕潤
才反應過來,觸電似的把指尖收回,心跳加快
殷商以為他家殿下是想要跟自己親近,索性直接親了一下,看著把頭埋在自己胸前的殿下,殷商才明白原來不是啊。
嘴角微微抬起,聞旭看著離去的背影,陛下緊張的神情應該能夠很好的對待她吧。
摸到懷中的玉鐲,久久不能放下。
聽說陛下準備了離金殿最近的椒房殿給她居住,想來在其他方麵也不會對她有所虧待;
被吻過的指尖微微發熱,溫熱的感覺仍然在指尖上殘留,她心中的慌亂難以平靜;
到椒房殿時宋妱已經在大反派懷裏睡著了
“殿下,殿下”耳邊傳來銀杏急切地呼喚。
宋妱此時在夢裏正在做讓人頭疼的實驗,她被銀杏的聲音喚醒,睜眼看到依舊是古色古香的窗幔,頓時頭疼的扶額,此時她寧願回到實驗室去繼續和小白鼠鬥智鬥勇;
“殿下,該起來喝藥了”
看來殿下是又夢魘,自從來殷國開始,殿下就總是睡不好;
見宋妱慢慢蘇醒過來,銀杏拿來衣裙伺候宋妱起身梳洗;
殷國的的氣溫比宋國溫熱,加上寢殿內燒著碳火,銀杏給她挑了月白色衣裙,白色的薔薇散落在裙擺上,襯得她越發白亮。
“來殿下先把藥喝了”銀杏捧著白瓷碗
“奴婢讓大夫在藥裏加了薑片,去去寒氣”
宋妱略微點了頭
“銀杏~這藥不能不喝嘛”
宋妱抱著銀杏的手臂晃動,試圖讓銀杏把眼前這一大碗黑乎乎的藥抬下去;
銀杏無奈的把瓷碗抬起,到宋妱嘴邊
“殿下,乖啊,喝完奴婢給你吃蜜餞”
妱見撒嬌行不通,隻能視死如歸的端起瓷碗一飲而盡。
銀杏接過空碗,見她氣色比剛剛好多了總算不再臉色慘白,稍微安心。
又開始了絮絮叨叨的說“殿下,這殷國陛下對您,還不錯,我打聽了一下,您現在住的地方是椒房殿據說是離陛下的寢殿最近的,而且以前還是皇後的寢殿呢。”
而且看這殿內的一應用具擺件都是用的上好的。
就連內室都用上等狐裘鋪滿了,殿下在宋國時也隻是床榻前鋪設;
希望殿下是因禍得福,宋國戰敗作為禮物送進殷國,在異國他鄉,舉目無親。
“參見陛下”
殷商一下朝就朝椒房殿趕;剛進門就看到銀杏手裏端著瓷碗,碗內依稀可見藥渣。
“平身,殿下風寒未愈?”
銀杏搖搖頭,歎口氣:“這是殿下治療頑疾的藥,每日早晚各一副,隻是這從宋國帶來的藥材已經不全,加上舟車勞頓身體更加虛弱”
說著銀杏便開始磕起頭來:“求,陛下賜些許藥材,使殿下免受,病痛的折磨”
“張順,怎麼回事孤不是說了椒房殿需要什麼就找來,一切按照他們的意思來”
殷商冷淡的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
張順心中一沉。
他明明吩咐下去了,沒想到下麵的人敢陽奉陰違啊
“陛下,可能是下麵的人沒聽清楚”
殷商看著眼前跪下的一排排人:“嗬,沒聽清楚,既然聽不清,耳朵就不用要了”
說著走入正殿
起的太早的宋妱在喝了一大碗藥後睡意全無,無聊的開始擺弄起眼前的白薔薇。
為什麼以前有早八上課要早起,做了公主還是要早起啊
終究還是逃不過早起的命運。
殷商進入殿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宋妱的頭發用白玉簪子隨意挽起,烏黑的青絲搭配晶瑩剔透的玉簪,瑰姿豔逸,靈動照人,眼眸瑩然;
宛如不小心跌落神壇下凡的仙女。
宋妱此時正擺弄著白薔薇,突然感覺眼前發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噗。........”
大口鮮血吐出,染紅了月白色的衣裙也染紅了殷商的眼。
殷商著急的上前擁住宋妱,
宋妱在意識彌留之際想的著難道這就掛了。
“叫太醫”焦急的聲音從內殿傳出,銀杏急忙跑進,映入眼簾的就是殷商抱著倒在血泊中的宋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