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芙精疲力盡地躺倒在床上,煩悶地捏著玩偶,翻來覆去一刻也不能停止。
最終還是答應了他。
*
許芙同意了之後就想離開公寓,卻又被霍承阻止。
“阿芙,”霍承動作小心地牽起許芙的手,把胸針托在手心裏遞給她,“幫我戴上吧。”他的目光裏帶著懇求。
他在用眼睛說,好不好?
許芙看到他還有劃痕的手掌,順著胸針望過去,胸口卻也有點點紅痕。
傷口也不管了,就知道逼迫她答應,許芙無語扶額,“你這兒有藥嗎,先處理一下傷口。”
霍承又笑起來,卻隻是看著她沒有動作,他眼帶笑意地暼了暼手中的胸針。
許芙看到他這副笑吟吟的老樣子就生氣,都是裝的。對峙了一會兒,霍承大有一副不戴胸針就永遠不處理傷口的樣子。
許芙深呼吸,對自己說,你這是答應了個什麼樣的祖宗啊?
拿他沒辦法的許芙隻好接過,恨恨地拉過他的衣服,將胸針如他所願的戴上去,“滿意了吧?”許芙仰起頭怒視他。
霍承笑容更加燦爛,看起來竟有些癡,許芙打量起他身上的血跡,剛想再催促他拿藥,就被霍承一把攬住。
他俯身抱住許芙,慢慢加深這個擁抱。
“你別高興得太早,我還記得我的條件吧?”
“還記得。”霍承像被扔了玩具的狗狗,神情立馬變得有些委屈的意味。
許芙剛才說,“好,那你就證明吧。我們在一起,你證明給我看你說的‘愛’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是你不能再像今天這樣發瘋逼迫我,交往期間不可以有任何控製我的行為,不然我們就…”霍承輕輕捂住她的嘴,他還沉浸在快樂裏,他腦子裏隻接收到“好”字後就幾乎宕機了,現在不論許芙說什麼他都是一口答應。
許芙催促他去拿藥,兩人又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許芙拿著棉簽沾了藥,輕手替他塗上,棉簽在他胸前小心地點著。
表白後塗藥?沒有比這兒更奇怪的了,誰的表白會是這樣血淋淋的呢?許芙很心累。
回憶完畢……
響起了兩聲拍門聲,然後是許澤的聲音,“許芙,我進來啦。”
許芙晃悠悠地起身,在沙發邊的地毯處停下,無精打采的看著窗外發呆。
許澤進來隨意的也坐到地毯上,“你怎麼了,出事了對吧!我就覺得他不靠譜,是不是已經告訴霍陸了?!”
許芙被他搖晃著回神,“沒…”
許澤不相信,還是使勁搖晃她,許芙累極了,“我忘記說這個事了。”
許澤:……
“我就說這不靠譜,”許澤氣得跳到沙發上,心情煩躁地甩著手,氣急敗壞地說,“你倆就是缺根筋。”
許芙幽幽地凝視他,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
“別煩我,我現在已經夠煩的了。”
“你怎麼了啊?霍承威脅你了?”
許芙抬眸看他一時語塞,她這個弟弟雖然平時看著不靠譜,在這個事情上倒是猜得挺準,屢屢讓她語塞,不知道怎麼回複他。
許芙費力把他往外推,“你就別管了,跟這個沒關係,潛能的事我再找時間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