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這種難堪的夢。
有手指在腰側的肌膚上慢慢遊走下去,似乎很享受這種觸感,腳踝被抬高,一道不容忽視的視線在目不轉睛地看著那裏,太窘迫了,身體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自己被褻玩著卻無法反抗,身體沉重無比,隻能吃力地呼吸著,雙腿的肌肉越繃越緊。
“唔……”林景川從噩夢中掙脫出來睜開眼打量著黑漆漆的房間,全身酸軟無力但睡衣完整的穿在身上並不如夢中一絲不掛,房內除了自己沒有別人,果然是夢。
帶著一絲慶幸,林景川用被子將自己裹緊,心裏嘀咕著這段時間自己也沒看什麼奇怪的東西,怎麼會做這種不健康的夢。
這種類似的夢在那年夏天第一次出現,林景川還清晰的記得那次在夢中被審視的感覺,自己仿佛是一個物品被毫無感情地檢查。
夢裏的的體驗太真實了,嚇得醒來後的景川立馬跑去廁所檢查自己的身體,一切正常,林景川隻好認為是環境影響,萬幸後麵再也沒有做這種夢,林景川也漸漸遺忘了。
但最近又開始出現了,這種熟悉的感覺又讓那段記憶複蘇,夢中似乎對探索他的身體開始感興趣。
歎了一口氣,自己應該是單身太久了,心理都要不正常了,果然要交個女朋友了,再次入睡前林景川默默下了個決定。
早上林景川被鬧鈴吵醒,困倦地打著哈欠走出房門。
“林景川,這麼困,昨晚幹什麼了!”林嵐那灰藍色的眼睛眯起來上下打量著林景川,讓他有種被看穿的窘迫感。
“說了多少次了,叫哥!”林景川用手指彈了彈他的腦門,企圖轉移注意力。
林嵐是林景川4年前從山裏撿來的小孩子,那時他12歲,留著長長的黑發,渾身髒兮兮的,一雙灰藍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跟餓狼看到肥肉一般。
林嵐的眼睛顏色很奇特,就像是墨水加多了水,是一種透明的灰色,陽光下會帶點藍。
爸媽剛接納他時還擔心他的眼睛是不是因為山中條件艱苦留下的毛病,帶他去看醫生,醫生檢查完表示:“個體差異,部分人的虹膜顏色會表現為灰藍色,如果患者沒有其他不適的症狀,一般不需要特殊治療。”
一家人坐到餐桌前準備吃早飯,媽媽殷安茹身著幹練得體的職業裝正在放置碗筷。
她妝容淡雅,五官精致柔和。即使歲月已逝,她依然美麗動人。林景川承襲了她大部分的五官特點,若要說有什麼不同,那便是在眼睛上,他的眼睛更像他的父親林濤,充滿深情與溫柔。
“小嵐,要有禮貌,叫哥哥。”媽媽柔聲勸導著林嵐。
“好的,媽媽。”林嵐乖巧地點頭,轉頭衝著景川毫無感情地叫了一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