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周西走到家門口時,被從黑車上下來的男人攔住,將她抵到落著土色雪花的深牆處。
男人鼻尖壓著女人的細挺的鼻骨,斜排著的兩顆頭沉迷在雪色的夜裏。
周西的唇齒被深埋的男人撬開,他肆意擾亂她舌尖的鎮定。
女人後縮著身子想逃,不規則的石礫隔著衣物紮著女人纖薄的後背,她被逼的生疼。
“呼氣……”
男人拉開紙片般薄的距離停頓,低啞的聲線壓不住熱潮的湧動,周西趁機想推開架著她的男人。
古商的提醒很短暫,女人唇角瞬間的陳冷後又被柔軟的炙熱代替。
“嗯……”
她又赧然發出呻吟。
“嗯……”,這次是古商粗重的低吼。
周西咬破他的下唇,男人嘴間彌漫著一股血腥味,他修長手指抹去血的痕跡,說話的聲線還帶著欲望的回甘。
“你咬我……”
“不是……”,周西想要解釋,轉念一想又沒有必要。
“你活該……”
“啪……“,響聲清脆。
周西的巴掌打在古商的臉上,白皙的俊朗側臉被女人的細手印上五指的印記。
周西抿著唇氣喘籲籲,她不要和他這樣不明不白的糾纏下去。
男人扭過頭,伸手掐住女人的滑嫩的白皙脖頸,絲毫不在乎剛剛那一記重重的巴掌。
手指順著鎖骨的位置向上摩挲著她的頸部弧線,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周西,試圖想從她的眼裏得到答案。
“為什麼?”
“給我一個恰當的理由。”
周西吞咽著口水,對上男人礁石般黑的眼睛。
“被你纏著的我就像是陰溝裏見不得人的鼠蟻”,她的紅唇微張著,話音不容搪塞地堅定說,“我們不要聯係了。”
古商燥熱攤開外套,裏麵的繡著龍圖騰的襯衣露了出來,他眼神還沒脫離剛才的灼熱。
“所以,你又打算拋棄……我……?”,男人語速慢了幾拍,拖延著時間,想給眼前決絕的女人改口的機會。
隻要她服軟,他不會虧待她。
拋棄——,好刺人的字眼。
他習慣性先發製人,她倒成了那個無情的人。
連家裏相依為命的母親都說,是她死去的爹顯靈了,周家何德何能能與這種人中龍鳳攀上關係。
母親說,要順著他,以後的工作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是無人清楚,表麵菩薩低眉的商界巨擘,背地裏逼她做冠冕堂皇的第三者。
他有婚約。
瞧不上她。
當著未婚妻蘇依棠的麵,扔給她一張支票。
他說:“我們兩清了——”。
他說:“這種窮貨色就應該一刀兩斷。”
蘇依棠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周西像被扇了巴掌一樣熱辣辣的疼。
她從來沒有主動過,所以分開也是被動的。
……
兩月前古商發生飛機事故,苟著半條命遇到她。
當時她被滿身嗜血的男人嚇破了膽,她第一時間想報警,古商卻撐著最後一口氣甩走她的手機。
嘴角噙著血,默聲命令要她不要報警。
他扔給她一枚刻著“G”字母的鑽戒,要她給他叫救護車,說鑽戒他給自己提前墊付的費用。
周西不忍心看著苟延殘喘的男人慢慢失去呼吸,決定先救他。
男人手術後,她被醫生告知,病人腦部受到強烈的電磁波幹擾,可能會喪失部分記憶。
誠如醫生之見,他的記憶像一張白紙。
周西本來想等確定他醒來,替他交了費用,就立刻逃之夭夭,沒想到男人是個會撒嬌的無賴。
他當時病弱的模樣可憐兮兮,聲音低低的,說話很靦腆。
“我……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走——”
他被插得滿是針管的手拉住女人的衣角。
她當時慈悲心作祟,麵對這個失憶的男人,她妥協了。
她叫周西,是東西南北的西。
她問他,“那我叫你周南,行嗎?”
男人大病初愈後灰蒙蒙的眼神第一次聚神有了亮光,很乖巧的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