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霞音幾乎是快氣爆了!
貝染是她家的人,宋雲音竟然是欺負過來了!
“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嗎?”宋霞音拉了貝染的手,“我們走,看見了有些人,連眼睛都被汙染了!”
貝染一直覺得,宋霞音開朗而優雅,沒有想到,她罵起人來是連髒字都不帶的。
“好,姑姑,我們走!”貝染和宋霞音一起離開。
宋雲音在後麵生氣的吼道:“宋霞音,你難道想顧傾塵成為博瀚的一顆棋子嗎?”
這一句話,確實是切中了宋霞音的要害。
她和顧傾塵從來就不覬覦顧家的家產,她寧願顧傾塵做一個救死扶傷的好醫生,可是,不知道顧博瀚是在想什麼,非得要逼顧傾塵回來繼承顧家的家業。
“姐姐,我想我們談一談,總是好的。”宋雲音這時放低了聲音,並且叫了她一聲姐姐。
宋霞音回過頭來,看著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臉,“不要叫我姐姐!要談的話,跟我來!”
兩人進了一間包房,宋雲音卻是將貝染攔在了門外:“你不用進來,這是我們兩姐妹的事情。”
宋霞音則是緊握著貝染的手:“她不僅是我的兒媳婦,我還待她女兒一樣的。沒有什麼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你要麼就進來談,要麼你就走!”
宋雲音看著她們,她略一沉吟,還是進了來。
三個人都在房間裏,宋霞音關上了門。
“首先,不要叫我姐姐,自從你費盡心機爬上顧博瀚的牀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宋霞音毫不避諱貝染的說道,“有話就說!”
宋雲音的老臉一紅,這是她一生的恥辱,也是宋家的恥辱。
“你知不知道博瀚為什麼會這麼急的召傾塵回來?”宋雲音調整了情緒,冷聲道,“如果你不知道原因,就一直是一枚棋子!”
宋霞音一怔,她確實是不知道,“那個死老頭子的心思深不可測,我怎麼會知道?”
“你認為他的心思深不可測,那是因為你從來就沒有用心去看過他的內心深處是怎麼樣的。”宋雲音諷刺道,“如果你有,你就會看得清。”
“你知道?”宋霞音蹙眉。
宋雲音幽幽的道:“他這麼多年有沒有逼傾塵回來過?沒有吧!為什麼現在會?他肯定是有原因的!宋霞音,你根本不愛他……”
“打住!”宋霞音馬上說道,“我不喜歡聽到有關這方麵的任何話題,你要愛他隨便你怎麼愛去!你要麼直說原因,要麼就走人!”
“我也隻是猜測!”宋雲音說道,“我雖然一直在國外,但是博瀚的家庭醫生的太太和我還是有來往的,我在想,會不會是和博瀚的身體有關?”
宋霞音臉色一變,雖然心裏極度的震驚,但是嘴巴卻是不饒人:“他要死了沒?早點死了就更好!沒人威脅我兒子我媳婦和我的一對寶貝孫!”
“你要咒就咒我好了,你咒博瀚做什麼?”宋雲音馬上翻了臉。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宋霞音拉了貝染起來,“沒有說的,我們就走了!”
宋雲音這時看著她的背影:“傾塵這個時候應該說服博瀚檢查身體,他是馳名中外的大醫生,而不是應該在集團公司做一個有名無實的總裁!”
宋霞音沒有再說什麼,她拉著貝染離開了。
進了電梯之後,宋霞音慢慢的靠在了電梯壁上,剛才所有的堅強和隱忍,這一刻慢慢的卸下。
三十多年前的恩怨情仇,又哪裏真的能隨風吹散?
當她慢慢的滑落於地麵時,貝染嚇了一跳,“姑姑……姑姑……”
貝染馬上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在等待著醫生救護車來的時候,她恨不得自己是學醫的,這一刻也就不會束手無策了。
她馬上拿著手機給顧傾塵打電話,他的手機卻是關機的狀態。
貝染擔心宋霞音的身體,於是馬上給楊君逸打了電話:“君逸,傾塵母親在電梯裏暈倒了,我已經是打了120急救電話,你能幫幫我嗎?”
楊君逸由於楊母的事情正在休假,一聽顧傾塵的母親出事,他馬上道:“首先,將她放平,不要隨意移動,其次,查看脈搏和呼吸,大聲呼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