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鑫打趣她:“敢情這昨晚是顧傾塵的美差了!”
“別提他!”貝染哼了一聲,“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可以利用紀素來試探我,來證明我對他的愛,我就不可以和唐柏錦喝一杯茶!”
田鑫卻是笑了:“你們倆繼續鬥吧!還是我和君逸好,相親相愛,沒有前任,也沒有試探,雖然是平平淡淡,可是也省心多了!”
貝染卻是叫了起來:“什麼?我從來沒有和他鬥好不好?隻是你看啊,他太過份了!”
說到了這裏,貝染對田鑫輕歎了一聲:“對了,楊阿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和君逸的婚禮可能會推遲吧!”
“我也不急!”田鑫說道,“關鍵是君逸的心情怎麼樣了?雖然楊阿姨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是,他更加珍惜這樣的一份感情,隻可惜,他還沒有盡孝道就……”
田鑫說到了這裏,她狠狠的一捶被單,“這個紀素的母親就是個神經病!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要做什麼,衝我來就是了!”
貝染給她敷了藥,“你在外麵過夜的,好了,就在我家睡吧!”
“我是好困,貝染,我睡一會兒,你家的牀太舒服了!”田鑫說著說著就感覺特別的瞌睡了。
貝染見她睡著,她給田鑫蓋好了被子,然後走出來關上了門,看著大門外的唐柏錦還沒有離開。
貝染拿起了手機,撥打了過去。
“柏錦,你去吧!”貝染說道,“我在照顧田鑫呢!今天晚上,我和田鑫都要參加楊阿姨的祭祀。讓田鑫在我家睡一會兒吧!”
“可是,貝染,顧傾塵這樣對你……”唐柏錦為她鳴不平,“我怎麼能忍心離開?”
貝染輕輕的一笑:“我和他鬧著玩而已!你不必太介意,快去忙吧!”
唐柏錦雖然不舍得離開,他接了一個工地上的電話後,然後就快速的離開了。
貝染見他的車子消失,她也回到了房間裏。
……
晚上,楊家。
大家都來送楊母的最後一程,醫院的同事,還有田鑫一家三口。
楊君逸和父親接待著他們。
顧傾塵也推掉了晚上的應酬,來到了楊家,他拍著楊君逸的肩膀:“君逸,節哀!阿姨最想看到的是你開心快樂!”
“我知道,傾塵,你這麼忙還來……”楊君逸的眼睛紅紅的。
“應該的!我來送阿姨最後一程。”顧傾塵低聲道。
貝染和田鑫站在了一起,田鑫的眼睛裏裝滿了淚水,楊阿姨待她很好,一如親生女兒一樣。
“叔叔……”田鑫輕叫了一聲。
楊父對她似乎有一些成見了,“田小姐……”
他的叫法禮貌而生疏,田鑫一怔,貝染也一怔……
很顯然,因為楊母被紀素的母親推下樓死亡的一事,楊父在心裏對田鑫有芥蒂的。
“對不起,楊叔叔,阿姨是因為我和紀素的事情,才會被紀素的母親傷害的,不關田鑫的事情。”貝染馬上解釋道,“是我對不起楊阿姨,是我連累了楊阿姨……”
“都不用解釋了,人已經走了!”楊父的目光是一種深深的痛。
有一種感情,叫做相濡以沫。
有一種感情,叫做患難與共。
有一種感情,叫做白頭到老。
可惜,他已經是白了頭,但卻是沒有能到老。